有刘久儿在一旁帮腔,左丘亭很快就对琴剑山庄二女表明了来意,更是将那青城派天师帝钟,隆兴镖局以及琴剑山庄的错杂关系,都捋了清楚。虽然此刻谭芷桐情绪已经平复,但从言语里,还是不难看出他对隆兴镖局的不满。
“这下怎么办,东西没了,隆兴镖局就是拿金山银山来赔,我们都不稀罕。那可是青城派至宝,岂是钱财便能弥补的?”谭芷桐说着说着,心火又起,冲着隆兴镖局的诸位嗔怒。
霍隆兴行走江湖几十年了,可内心深处仍是个直肠子脾气,当下去了后堂取来自己赖以成名的铁鞭,直奔琴剑山庄二女。眼睑总镖头如此,王佑陵连忙上前劝阻,霍总镖头却只是把他推开,倒提铁鞭,径直来道谭芷桐面前。那谭芷桐瞧他气势汹汹,倒也不怕,一张俏脸微扬,手便要摸那腰间长剑。刘久儿瞧见了,起身快步挡在了她的身前,道:“霍老前辈,切莫….”
他话还没说完,霍隆兴运起内力,双臂举鞭,狠狠的砸向地面,地上登时地面就多出来一个碗口大小的洞,霍隆兴插鞭于那地洞中,双手抱拳道:“镖物有失,定然是我隆兴镖局的责任,小老儿亲自押的这镖生意,若是青城派掌门怪罪下来,小老儿自当废了武功,把这镖局关了,从此退出江湖,这铁鞭二位姑娘带走,就当小老儿自己挑了自己的镖局,算是给诸位朋友赔罪。”霍总镖头此言一出,在场无不惊诧。
柳渐青此刻出来打那圆场道:“这帝钟的原委,咱们也都说了个大概。此事所涉颇宽,这法器不能带去给刘师叔拜寿倒是小事,但毁了我们几家声誉才是事大。况且青城派若怪罪下来,我们与隆兴镖局一样理亏,就算霍老英雄硬要如此,仍是于事无补呀。霍总镖头,我师妹二人也不希望见隆兴镖局这金字招牌有何闪失,所以当务之急是寻那贼子,找回帝钟,若能保三清帝钟无虞,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
柳渐青这几句话,说的众人颇为受用。因为在场之人,即便算上谭芷桐,也都无有一个是真心想看隆兴镖局砸招牌的。霍隆兴听了这几句话,扶着铁鞭,微微点头,脸上却没露出丝毫轻松神色。
“不错,柳姑娘所言甚是。”左丘亭此时也站了出来,“三清法铃、六祖舍利、还有那刘府的一十七口人命,若较起真来算的话,我临风谷也难辞其咎。在下师门被盗,沿线索一路找到扬州,本来便已经发现賊人暗符,却丝毫没能协助道各位哪怕分毫。在下着实有愧,但正如柳女侠所言,吾等在此争论,不如想想如何补救。”
众人听罢,尽皆附议,左丘亭转向王佑陵道:“佑陵兄,兄弟们可有查出賊人留下的什么端倪?”
“今日镖局兄弟查验,有几分收获。帝钟所丢情形与高旻寺类似,賊人都是从房上潜入,轻功想必很高,我等…”说到这里,王佑陵有些惭愧,“我等,都无察觉。”
左丘亭对众人道:“佑陵兄切莫自责。昨日晚间,我在刘府查找线索,与一黑衣人发生过争执,最后仍是让他逃了,对方轻功的确高绝,在下远远不及。刘府暗符、红花一样不缺,想来与高旻寺和隆兴遭窃是一伙人所为,即便不是同一人,也决计脱不了干系。”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位年轻伙计,向那霍总镖头问话,说外面有一丐帮弟子正候着,求见左丘亭。
霍隆兴自然毫不怀疑,叫人请那乞丐进来。进得门里,那乞丐与左丘亭耳语几句,递上一本侧封书籍,便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