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亭忙回了一礼,低语与那僧人道:“在下此来并非为了进香,而是有要事想要报与寺监与方丈大师知晓,吾二人许能解贵寺之所急。不知可否劳烦大师传达?想必寺中只要各位通知香客今日闭门,并未说过有事不能通禀吧?“说罢,左丘亭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交与那僧人,补充道:”只需将话带到,再把这东西交由寺监查看便可,若仍是不允我二人入内,也是无妨。“
那僧人眨巴眨巴眼睛,心道左丘亭所言有理,便答允下来,转身入了山门。
“三公子,你给他的是何物?”刘久儿甩着伤臂问道。
“不过是从丐帮袁长老那里领的扬州地图,我临了暗符在上罢了。对了,另外还给了那枚玉佩。”
“哦!玉佩!那玉佩有何用途?”刘久儿赶忙追问。
左丘亭摇了摇手中折扇,略一微笑,轻言:“若能进得内里,你自然便知。”
少顷,那知客僧人推门而出,门外一干香客此时也都散去,只有左丘亭与刘久儿等在门外。那知客僧与二人施了一礼,言之方丈允了,回身带着二人入了山门。
刘久儿这是第一次进这庙宇,见周遭风景美丽,不由得连声感叹。左丘亭前一日刚刚拜访过高旻寺,沿途也不多瞧,只是默默跟着领路僧人,不过在走过莲池走廊时,额外注意了一些,且瞧出些端倪,顿时心下更是笃定。
不多时,二人便来在了大殿左近,此时那高旻方丈与寺监早已候在了门前。二人快步拾阶而上,与那方丈、寺监见礼。
“阿弥陀佛,施主此番前来,想必是对鄙寺所发其事,有所耳闻。”那方丈双手盘着佛珠,缓缓道。
“正如大师所言,不过此事并非听闻,而是在下妄自推断,还请大师莫要见怪则个。”左丘亭抱拳又道:“高旻寺可是在近日,或是说昨日晚些时候,丢失了些器物?亦或某位大师无端圆寂?”
“施主所断如实,虽无僧人圆寂,但的确遗失了一件佛门至宝。”那方丈沉声道。
“敢问是何宝具。”
那寺监看了看方丈,见方丈轻轻颔首,方道:“是鄙寺至宝,六祖圆寂所遗舍利。”
左丘亭闻言撑开扇面,扇了扇,问那寺监:“大师可有看过我送来的玉佩?”
寺监从袖中取出地图玉石,交还给左丘亭道:“看过,很是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可与舍利失窃有关?”
“关系密切。敢问大师,那几朵香客所栽的虞美人可还在?”
寺监皱了皱眉,思索片刻道:“早间路过,好像没有看到,但舍利失窃事大,并没有过多…”忽然寺监仿佛忆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这,这玉佩是那赠虞美人的香客之物!”
左丘亭合上折扇道:“不错,那位公子与舍利失窃恐有关联。这块玉佩是我二人昨夜探访刘半城府邸所得,那刘府围墙之上也有暗符,院内也曾种有虞美人。而这玉佩,也有夜行人想从我等手中夺去。”紧接着左丘亭将大半关于暗符、虞美人之事与那“房上君子”之事都说与二僧知晓。那寺监听后,连声叹息,原因无他,那赠花的香客自己并不熟识,只知姓李而已。
左丘亭刚刚言毕,只见护庭僧人追着一人奔了进来,那人跑的甚快,一阵风似的赶到了左丘亭众人面前。不是别人,正是那铁剑无痕王佑陵。他匆匆与二僧施礼后,忙向左丘亭刘久儿言道:“二位兄弟,大事不妙,我隆兴镖局昨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