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福有些尴尬的看着钱藩,半晌钱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大少爷,当年李恒案在咱们和州很轰动,我也只是知道老爷参与了进去,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老爷并没有和我说。”
“只不过我记得一件事情,李恒案发的时候,陈宣斌陈大人的儿子陈礼在和州。”
“那天陈礼回来的很晚,是老爷给接回来的,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开了,说是城里面死了人。”
这件事情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联系,但是钱福也不是傻子,老爷当时可是挺忙的,为此还专门跑了几趟衙门。钱福记得很清楚,当时钱瑜动用了家里面的一大笔钱,那个时候钱家可还没有那么多钱,那笔钱钱家的现银全都填进去了。
“老爷当时拿走了家里的现银,总计五万多两,虽然老爷没说,但是我觉得应该是送给当时的和州知州李敛。”钱福看着钱藩,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段时间老爷整日里跑衙门,很不寻常,事后我想了想,应该和李恒案有关。”
听了钱福的话,钱藩顿时就笑了,站起身子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那个人肯定是陈礼杀的,李恒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氏来杀我父亲了,她这是来报仇来了。”钱藩开口说道:“那个陈敛担心的也不是什么我爹的案子,而是害怕当年李恒的案子翻出来。”
“这位知州葛大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不审不问,他才这么拖着。”
“这也是为什么陈敛要咱们去给这位知州葛大人送书院,同时还害怕这位葛大人不要,因为他怕一座书院没法让这位葛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陈敛害怕单纯的钱,这位葛大人未见得会放在眼里面。”
“这些年爹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情,陈宣斌都一直回护着我父亲,怪不得,怪不得。”
“我说没钱,那个陈敛也让我去,什么如果葛大人收了再说,他这是拿我当傻子。如果葛大人愿意收了,到时候我拿不出钱来,那位葛大人会怎么想?”钱藩一起愤恨的说道:“这个姓陈的这是我当傻子了。”
钱藩发怒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凝固了起来,随后转头看向了钱福。
“不对,这事不对!”说着钱藩的神情就严肃了起来:“福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少爷,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钱福连忙说道:“当初的事情全都是老爷亲自办得,我根本就没参与,这是真的。”
钱藩继续摇头,半晌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父亲一定留下了什么证据,不然这么多年陈宣斌不可能没想过动父亲,这么大一件事情,这么要命的一件事情,握在别人的手里面,如果是我,我肯定寝食难安。”
“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我肯定不会隐忍,我一定会消除隐患。”
钱福听了钱藩的话,连忙向后退了退,怎么就出了这个一个事情?
半晌,钱藩抬起头看着钱福:“福叔,我爹真的没留下什么证据?”
“大少爷,我真的不知道!”钱福连忙说道,一脸的真诚和祈求。
“那这一次怕是要麻烦了。”钱藩叹了一口气坐回到了椅子上,有些懊恼的说道:“我都认为父亲手里面会握有证据,陈宣斌会不这么想?这一次这个陈敛来,表面上祭奠我父亲,想要将这个案子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