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慈见凤蓁坚持不肯收下,着急的拉了拉徐文远的袖子,徐文远微笑示意她放心。
“凤馆主,阿慈与我,皆对你又感激又愧疚,若你执意不收,我们定难心安。不过一番小小的心意,还请凤馆主不要再推辞了。”
徐文远说着,不容凤蓁拒绝,又递了一份帖子过去,笑道:“我与阿慈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底,届时希望凤馆主和白兄弟来喝喜酒。”
凤蓁轻抚着请贴上的大红喜字,很是欢喜的应了下来:“到时我和阿曜定会前去观礼吃喜宴。”
徐文远和傅慈轻松带笑离去,白曜迫不及待的挨个打开了箱子,满箱的金银珠宝,亮闪闪的,晃得他差点晕过去。
抓起一把把的金玉首饰,叮当响亮的声音拂过耳畔,似乎比世上任何的曲乐都要好听,又捧起一把金叶子把玩了一会,猛地想起什么,快速的睃了一眼门口,急忙将箱子又都合上了。
他整个人趴在上面,笑了好半天,才抬头望向满脸黑线的凤蓁,激动地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姐姐,我们发财了,终于不用再东奔西走的去处理那些个无聊的琐事了!”
白曜兴奋地就差在上面打滚了,回想起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傻了,能换来各种美味吃食的宝贝,他竟然就那样全给了别人,以后可再不能办这种蠢事了。
凤蓁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抬步往后院迈去。
昨日师兄将她送回来后,便随着祺王的护卫去了窦尚书府,之后应是又走了好几个府门,这两日应是没有时间来看她了。
也不知道以后师兄是住在祺王府,还是来她这里。
凤蓁想了想,突然就笑了起来,不管师兄住在哪里,总归都在京城,想见自然就见了,也不知道那老妖如今过得如何了。
离墨若是知道凤蓁一直在惦念着他,怕是眉毛又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
不过,此时他正烦躁的呆在灵虚圣境里听着顽灵仙翁唠叨个不停。
“我说你这个老头,自己爱多管闲事也就罢了,偏偏凡事都要拉上本座,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离墨快要被气炸了,他现在真是悔死了,怎么跟这么个不讲道理的老头子相识了几万年。
“老头,你说,徒弟是不是你的吧?扔在我那桃花谷里,就不管不顾了,若非本座照应着,就那两个小娃娃,早就练功练到冥府去了。小凤蓁也就罢了,本座非常喜欢那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可是现在你让我去助你那憨徒弟姜云放去夺得月岭国师之位是闹哪样?”
离墨在顽灵仙翁周围来回绕个不停,突然坐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我说你这个神仙当得可真有意思,天界的事情向来置身事外,倒是热衷于管人界的闲事。怎么,莫不是灵虚真人当上瘾了,也要学一学本座,弃了这神籍,下界去过逍遥生活?”
顽灵仙翁胡子忍不住的抖了抖,轻咳一声,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胡说。怎能拿我与你相比。”说着又笑眯眯的摸着胡子问道:“不过,离开天界三万年了,你可曾有过后悔?”
“后悔?呵!”离墨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本座当初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天界神籍的束缚,纵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本座也不可能会有丝毫的后悔之意!”
这无情冷漠牢笼般的天宫,他是片刻都呆不下去,若非这灵虚圣境坐落在天界僻静一角,万年不会有个仙人前来,就算是这老头使尽了手段,也休想让他再踏上天宫一步!
顽灵仙翁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他吗?你们毕竟——”
“老头你够了!”离墨大吼一声,起身就要走:“如果你请本座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恕本座不再奉陪!”
“回来。”顽灵仙翁拿他没办法,方才的话题只得作罢,又同他谈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