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下人来报,迷雾海之外有人吹奏龙氏玉笛。龙氏族人都知迷雾海同行之法,而龙氏玉笛乃是用作邀请宾客之用。然今年龙氏不曾外送玉笛,雾海之外那人,定是不请自来之人。对于这种人,龙氏本不会搭理,然那人是大名鼎鼎的剑无赦,这让龙敬沅好生为难。
谁让自家女儿先去招惹别人弟子?龙敬沅无奈,思虑半天,只能让人将剑藏锋接入迷雾海。
“剑某不请自来,却是惭愧。”
眼见剑藏锋就要行礼,龙敬沅赶紧上前伸手拖住,然而无法阻止其半分,知道这位是真心实意,让他心下稍安。
龙敬沅睁眼说瞎话:“不知剑兄来我龙氏,所为何事?”
“剑某此来,是想求请龙氏,助我回返西洲。”
眼见剑藏锋不是为自己弟子前来讨个说法,龙敬沅心下打大定,然而剑藏锋紧接着又道:
“除此之外,借此机会,还有我那弟子一事,需要与龙兄商讨一二。”
拿不准剑藏锋对此事了解多少,龙敬沅试探道:“不知剑兄对此事有何指教?”
剑藏锋笑道:“我那弟子年幼,此时讨论该事为时过早,以他意思,他与龙姑娘二人之间,随缘即可,强求不得。”
龙敬沅心下大骂,谁敢对你承天弟子用强?只盼望你承天剑派别对我等用强就好。
赶紧回道:“却是小女处事不周,让承公子困扰了。剑兄归派之事,就包在我龙氏身上了!”
剑藏锋离去盏茶功夫,龙敬沅心跳才安稳下来。
要论西洲武林,此辈声势最大、杀性最大的两人,一位是剑无赦剑藏锋,另一位是拙刀门的刀无情山阳君。龙敬沅不曾与剑藏锋有过接触,自然不知其由神入人,虽然此次见其温和有礼,也不敢大意。
家中族佬逼迫龙馥丹嫁与嬴氏,这些族佬对龙气传承看的极重,龙敬沅对老东西也是心有不满。是以此次龙馥丹出逃,他也不曾遣人寻找,剑藏锋此来,可做借口,这下到要看看谁还敢在此事上指手画脚。
“龙儿,为父能帮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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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城地处鬼泽临边,归属济水河水域附近,其有八位元婴坐镇看守鬼泽,江湖人士众多,城中龙蛇混杂。
“啊!”
惨叫声响起,只见一人抱着自己断臂在地上鬼哭狼嚎。
龙馥丹花容月貌,气质过人,入城以来,每每有人想占她便宜。其伸出哪支手,就断他哪支手,目前已断八人手臂。这些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自承寅虎打死三伙寻事之人,便没人再敢来找他们二人麻烦。
对着前来相问的治安司众人摊了摊手,龙馥丹无奈道:“难道我要任其占我便宜?”
亲眼目睹全程,治安司众人对两人抱拳道歉,便直接离开。治安司对待江湖中人就是这样,只要你事出有因,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管你。而那人以受惩罚,他们也不去管他。
当然,这只是针对江湖纷争,若是有人胆敢骚扰平民,那自然又是另一番处事方案。
两人来到通财当行,指明要见当行掌柜,根本不理当铺师傅。
“两位指明要见我钱某人,不知有何等买卖要与我说道?”
当铺掌柜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了下二人,便笑眯眯的开口了。
承寅虎将腰牌递给掌柜,又对他旁边的几位师傅撇了撇嘴。钱掌柜接过腰牌一看,眼神一凝,直接将二人接到后台一处静室之中。
“这位少侠,现在可否说出来意?”
承寅虎笑道:“来你当铺当然是典当物品的,只是我不知你处都收哪些东西,需要掌柜给个单据,某家才能对症下药。”
“哦?”钱掌柜一愣,随后问道:“难道两位是第一次做我通财当行的买卖?”
承寅虎点了承认,他们没有追命榜名单,这种事可做不得假。
钱掌柜又问道:“那不知两位腰牌来自何处?”
“这就不是钱掌柜你该问的了。”
杀人与被杀每天都在上演,钱掌柜也不细问,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二位可得拿出一桩投名状给我……”
承寅虎直接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