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本为儿时梦想。王平赐我劫难,亦予我缘法。我秦某日后所盼,一是报答阿善与竹掌门的再造之恩,其二就是以武会友,识遍天下英雄,以报儿时愿景。其三,就是照顾好蝶儿,不让她再受伤害。”
秦蝶俏脸微红,低声道:“公子之愿,就是我之愿。”
这话让承寅虎与宋洵大感不满,宋洵追问道:“今日我等只说本人,不能假借人口。蝶姑娘,你再想想,你除了你家公子,还有什么想做的。”
承寅虎赞同道:“江湖之路,可与人结伴同行,却不能随人身后。无有己道,寸步难行,可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旷世之资。”
秦蝶解释道:“行我所想,为我所愿,我非为公子而活,而是心牵其上。”
一句话说完,承寅虎与宋洵这才放过了她,随后三人一起看向了承寅虎。
承寅虎笑道:“我之理想很简单,唯有败尽天下高手,独占凌绝之颠。再之后,娶一娇妻,育一双儿女,以享天伦之乐。”
前半句没有问题,三人没想到的是,才五岁的承寅虎,现在就想到了儿女之事。
“好,不愧是你!我宋洵定要看到你败尽天下的那一刻,可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只要是对承寅虎有所了解之人,没人会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宋洵三人对他所言,深信不矣,想到有朝一日身边好友夺得天下第一的姿态,直让人热血沸腾。
承寅虎仰头一口饮尽杯中清茶,回道:“此事定在三十年内完成!”
姿态豪放,却是饮茶,让三人略感尴尬,宋洵赶紧道:“今天这么开心,不来点酒这么行。”
承寅虎双眼一瞪,吓的宋洵脑袋一缩,就听其笑道:“今日特殊,就破例给你们喝上一杯。”
说完,从桌下取出一瓶美酒。
“这可是我从外公房中偷摸出来的。”
为三人各斟一杯,他自己仍然以茶代酒,四人举杯共酌,然后开始对付起桌上菜肴。酒足饭饱之后,四人前往东城,以观灯会。
今日凌波城有数场灯会,声势最大的要属胭红脂香花神会。其由凌波城内数家青楼共同举办,分为内外两场:外场居于江边赏灯游戏,内场于江上花船内鲜花与灯共赏。今日跨年之时,便要选出新任花魁。
今日人多,其花船门票早已销尽,四人只是临时起意,自然不得门票。在江边漫步赏灯,也算尽兴。
四人相谈之间,有一女子走上前来,对着承寅虎道:
“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否是郦府小少爷?”
四人话语一停,一起看向此人,让她略显不安。
承寅虎嘴角一扯,回道:“我就是郦元婴,不知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三人知晓此中必有蹊跷,一声不作,只看承寅虎与她对答。
那女子见承寅虎承认身份,喜道:“我家姑娘想请郦公子一见,不知公子能否答应?”说完,伸手递来一份请帖。
承寅虎伸手接过请帖,一看之下发现,其封面书胭雨楼三个大字。就在这时,信封上淡淡金光一闪既收,让人无法发觉,承寅虎眼中闪过一丝迷乱,鬼使神差般的回道:
“请回告你家姑娘,我郦元婴答应了。”
那女子见承寅虎答应,回道:“那还请公子先上我家花船,稍后会有人带公子前去面见我家姑娘。”随后微微一福,就此离开。
“不知阿善准备怎么处理?”
承寅虎回过神来,思考了一下,冷笑道:“有人歪脑筋动到郦府头上,今日若是误会就罢了,要真有人想害那小子,我定让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你们在此继续游玩,我去船上一探究竟。”
却是对自己此前状态,毫无感知。
承寅虎说完,就走向岸边引渡船舵,将请帖递上,那船夫接过看了一眼,又将请帖还给了他。随后摆渡向花船驶去。
到得船上,所行之处,众人对其指指点点。承寅虎平日深入简出,自然没人认识他,众人奇他年幼,家中长辈居然任其一人来此烟花之地。
承寅虎找来老鸨,递上请帖,问道:“不知你家姑娘有何事想见我?”
老鸨对他看了又看,对身后龟公耳语一句,随后强笑道:“下面人送错了请帖,还请公子见谅。”随后又对两个壮汉吩咐道:“你们快带这位公子下船!”
承寅虎对其耳语听的一清二楚,对老鸨笑道:“看来你是认识那小子的面目?请神容易送神难,今日不见上你家姑娘一面,我却是不会走的。”
老鸨冷笑道:“这位小公子,为了家中长辈着想,还是收回好奇心比较好。你们还不快带小公子走?”
壮汉见状,伸手就要制住承寅虎将他强行带走。
自上船以后,承寅虎气血就开始躁动,眼见这些人还是不肯配合,承寅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右手抓住壮汉伸来之手向后一扯,大力传来,壮汉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左手横切,劲力爆发瞬间将此人头颅斩下。人头高高飞起,带着四溅鲜血落到旁人身上。顿时花船之上,尖叫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