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口酒喝,那就更好了”宋洵暗叹一声。
“喝酒误事,还是不沾为妙。”
宋洵啧了一声:“江湖中人,哪能不喝酒?”
承寅虎威胁道:“你跟着我,再敢提酒,我就揍你一顿。”
不知为何承寅虎有这么大反应,宋洵讪讪一笑,不敢再在酒上多说,转移话题道: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此处又是哪里?”
“你昏迷了十日,现在我们身处元州城”
龙延山往下延有四条大江大河,自西而东,分别为龙涎江、丰源江、济水河、东河。龙城居于丰源江与济水河中干之间,而元州城处于济水河中下游,背靠济水河,航运发达,也算一座大城。
宋洵大吃一惊:“我怎么昏迷了七日?我们又如何到了元州城?”
本来过度劳累,在内气自行运转滋养之下,宋洵一日便能苏醒。然而承寅虎心感此子可堪造就,以心神传他百罗真意,是以才会昏睡七日。这几日,承寅虎每天助其血肉共振,吞吃体内内力,这才没有饿死。
“路上遇一伙商队,可怜我们兄弟二人,收留了我俩。我带着你,前五日跟随商队赶往码头,随后顺江而下,两日就到了元州城。”
宋洵脑门青筋一跳:“我不是问你怎么来的,我是问你来元州城干嘛!”
心道难怪阿漓和你一起就显得脾气暴躁,原来不是养气功夫不到家的缘故。
承寅虎耸了耸肩道:“我要去林风小筑讨要岁寒三决。”
宋洵得此答案,只觉得脑门快要爆炸,心下又道难道这就是天才和常人的区别?
“岁寒三决可是林风小筑的核心功法,别人怎么可能给你?”
承寅虎笑道:“世间无有无价物,报酬到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既然你已醒转,我们也该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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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叫来下人,告知其辞别之意。下人将他们带到府中大堂,就去通知府中主人。不一会儿,一位面色苍白,身着白色儒衫的青年男子带着一位艳丽侍女来到前堂。
“家父此时不在府中,两位不如再留些时日,待得家父回来,与两位辞别之后,再做打算。”
对方明显是客套之语,承寅虎直接道:“我与愚弟打扰贵府清净,已是不该。现下愚弟醒来,却是不能再做叨扰。待令尊回府,请代我们兄弟告罪一声。”
“既然二位去意已决,那秦衍只能祝二位一路顺风。蝶儿,去取些盘缠,给二位侠客傍身。”
承寅虎也不推辞,对秦衍道:“今日德蒙秦府收留之恩,日后若有用得到我兄弟二人的地方,可以发信道元帮分舵,让其送信至凌波城郦府,我承寅虎必有重谢!”
见此小儿如此正模正样,秦衍忍不住抽动了下嘴角。觉得有失礼仪,赶紧装作震惊模样:
“原来两位是道元帮高足,失敬失敬。”
承寅虎笑道:“我们虽不是道元帮弟子,却与其也有渊源,此事还请秦公子放在心上。”
两人又客套几句,待侍女蝶儿取来盘缠,秦衍送二人郦府之后,侍女对自己公子道:
“公子,你说这二人所说是真是假?”
秦衍脸色沉重,低声道:“那位‘兄长’内力稀疏,反观其弟,一身内功雄浑绵长,定是出自名门大家,此事可信三分。待老魔头想要炼化炉鼎之时,说不得需要找这两人相帮。”
承寅虎二人出了宋府,脸色诡异的宋洵开口问道:“我怎么成了你弟弟?”
自然又是骗宋漓的那套说辞,承寅虎不答他话,反问道:“你可知这位秦公子今年多大?”
一头雾水的宋洵道:“看其样貌,应该与我差不多年岁?”
承寅虎点了点头道“路上听秦老爷说起过他这个儿子,今年未满十七,比你还小上一点。”
宋洵诧异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此人与其侍女,昨日已破先天门关?”
宋洵双目一瞪,大喊道:“十七岁的先天高手?你不是骗我吧?”
“这位秦公子身含极阳之气,其侍女与之截然相反。观两人面相,只怕寿元将近。行速成之法得此修为,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速成之法?”
承寅虎冷笑道:“极阳之身修阴属奇功,阴阳调和之下,当为正道。若是极阳之身再修阳属奇功,你说会怎样?”
“阳气溢满,过犹不及……”宋洵喃喃道:
“你自曝家门,是想救他俩?”
“无心之善是为大恩,有恩当然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