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下午先弄上去一根,明天再把另一根弄上去,就可以直接用卷扬机拉上塔架了。”谢工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林工这时看着汪剑涵问道:“小汪五号墩抄平弄好没有?”
汪剑涵嘿嘿一笑说道:“今天下午刚测好,已经写在护壁上了。”边说边掏出一张A4纸,上面画着五号墩的孔位,每个孔位编号边上都有需钻进的深度,汪剑涵顺手递给旁边的厉开来。
厉开来是领工员,厉开来接过一看说道:“这么深,要冲五十多米呀!等会我拿给包领工,这个墩属他管。”
谢工不屑的说道:“五十多米就深了,还要打到基岩才行,如果打不到基岩,还得往下打。”
汪剑涵这才知道,这桥桩叫端承桩,需打到设计计算的桩尘承载力才行,也就是说桩其实也是支撑在基岩之上的,而另外有些群桩基础,则是靠桩的摩擦力做支撑,叫摩擦桩,摩擦桩则只要按桩的长钻进就行了,而端承桩则不一样。
“明天开钻,技术室的都去工地看一下,你们可能都没接触过,小汪孔桩以后就你负责,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跟林工,每天回来要把施工日誌做好,记录好桩号,每天钻进的深度、沉渣厚度、有无塌孔、窜孔,有不汪楚的问我跟谢工,明天我先带你去测下孔深你就知道了,很简单的。”林工看着汪剑涵把工作安排好。
汪剑涵看着林工,仔细听着,怕听漏,因为林工说的这些,汪剑涵还没有从书上看到,晚上回去还得再翻看图纸及规范。
尤会计听林工在安排工作,一脸不高兴的,因为大家不再说话,而都静静的听林工讲话,待林工讲完,尤会计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说你,一来就安排工作,人家不会做呀,小汪别听他的,现在下班了。”
“想得美,今天开会你没听呀,要大干一百八十天,以后还想有下班时间,随时都要上班,冲孔二十四小时都在冲,有啥事还不是要去工地,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坐坐办公室,桥就修好了。”
林工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以为靠你就能修好了,还不是得靠大家。”尤会计有些气愤的回道。
大家都看着夫妻两斗嘴,也都没有插话,林工看气氛有些不对,也不好意思再说,回头看着吴良义说道:“小吴,明天打牙祭,你可要让食堂好好弄弄,不要老是这几样菜,以后工地上活干不好,就要怪你食堂饭没做好了。”
吴良义嘻嘻笑着说道:“好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这边厉开来却一脸不快的说道:“吴良义,你小子管管食堂那个婆娘,让她打菜利索点,抖手抖脚的干啥事,你看我们小汪这小身板,都打两个肉,肉多弄点,别他娘的全是辣椒。”
“是是是,小汪你别看他人小,肚量大。”吴良义陪笑着回道。
“屁话,你看我去她敢这样吗?那些工人她敢吗?不被骂死才怪呢,你小子以为是在养猪呀。”那边谢工也是气愤的说道,边说边用手推了一下眼镜,显然刚才说道有些激动,眼镜往下塌了点,谢工不常戴眼镜,人胖鼻子上肉也多,眼镜架在上面容易滑。
汪剑涵心想,没想到这里也兴打“牙祭”,这个词已经有很多年没听说过了,以前小的时候在家里,因为穷平时都是吃不起肉的,二三个月吃一次,父亲都会说今天打牙祭,大概意思很直白,就是牙齿天天吃素,偶尔吃点肉祭祭,要不然牙齿说不定就不听话了,自己把自己舌头咬了。
“不会的,明天一人两个肉,两瓶啤酒,大家畅饮。”吴良义听谢工说起,确也不反驳,情绪高涨的说道。
看来在工地上打个牙祭也是不容易的,要大干一百八十天了才能享受得到这种不一样的待遇。
“走了走了,人家还要睡觉,你老在人家宿舍干嘛,防碍人家休息。”林工站了起来对着尤会计说道。
尤会计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边起身边说道:“走就走呗,话说那么难听。”声音不大,却也尽显夫妻之间的娇态。
大家都站起来,林工与尤会计一前一会向自家走去,外面天色已黑尽,球场上坐着很多人在看露天电影。
汪剑涵与谢工等人也都走出向妮他们的房间,汪剑涵想下技术室去,但一想现在还有些早,不如就先看会电影,这种电影已经有很多年没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