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太多的同学,中午吃过饭他就提前包,正好两个同学遇见了,一起送他走出校门。这才是七月五日,离校的还不多,因为单位的问题,关系转移的问题,而大部分同学呢,还沉醉的离别的伤痛中。有些在校谈恋爱的更夸张,小小的分开就如同生死离别般,好像一旦分开,世界将不再是原来的世界,走在校园里总能听到两个人伤心的私语和哭泣。
中午的太阳很毒,校外行人很少,就算有也是垂着头,弯着腰,仿佛炽热的太阳就是一副重担,压在人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般。
这个时候校门口基本没有多少人,本来他想一个人走的,但两个男同学一定要送到火车站,三个人,一人拿个包,其中一个同学是辽宁的,人生得槐武壮实,扛着最大的一个,另一个同学帮提前另一个大的,而自己却只拿了最小的一个,这一个是装洗漱用品和吃食的包,很轻。
三个来到进香河路,拦了一辆出租,把包往后备箱一放,三人坐在车,朝火车站驶去,江剑涵在车里默默看着学校,那一排已青翠成荫的行道树,和曾经的校园,眼中竟也泛起了泪花。
这是一所中专学校,在南京的学校里,毫不起眼,但他却坐落在南京城的中心地区,鼓楼区进香河路四十号,这个位置也足够铭记它曾经的辉煌,这所学校为国家地质、测绘事业培养的大批优秀的人才,是国家重点中专学校,曾经是解放军测绘学校,后来改为招收社会生源,也就成了汪剑涵的毕业学校。而汪剑涵能上这所学校也是费用九牛二虎之力,中考考进县前五名,才被录起,而当年县第一名也跟他一样同年毕业,所以汪剑涵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中专和大学的区别,但他一点也不自悲,因为若不是在云南农村,信息闭塞,想着早点为家中解脱负担,早点工作,那么他不会选择中专,当年他的成绩可以上云南最好的高中。而如果有如果,那么他现在说不定会在南京某处高校或者北京、上海的知名高校里纳凉,而不是在火热的七月离别。
三个人坐在车上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两天离别情浓,三人又都喜欢喝点酒,平时在学校时,由于学校奉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不敢喝酒,而如今已毕业了,学校对毕业生网开一面,睁只眼闭之眼,所以这几天都在喝酒,也许也平时憋得太难受,所以一喝起来就无法控制,用离别之伤作下酒菜,醉得最深,所以三个人看起来脸色都不是很好,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兼之都已经是男人了,所以没有那么多离别之语,一路驶来,静得只听见出租司机挂档、踩油门刹车的声音。
由于中午太热,这个时候又是午休的时候,路上车辆较少,行人也较少,所以不用半小时就来到了南京城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