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宝和许三娘不知道的是,虽然指明了下山过村镇,上大道的路径,但两人怎会如此去走。
两人出的门来,走出里许,竟然被两侧的鲜花所吸引。
这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漫野都是鲜花,春光灿漫之极,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行了一程,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两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甚是美丽。
一路上后背上的北棠显然情绪甚好,看着各种各样蝴蝶不说大呼小叫也差不多。正在两人互相打趣之际,突然小路前方的一树桩上,端坐其上的一男子引起了徐来的注意。
只见男子面容和蔼,虽然感觉是中年,但面容略显老态,干净的面庞没有一丝虬鬓,佝着身子坐在那里,就像是干完庄稼活的汉子回家时累了,随意歇息一般。
看着那庄稼汉瞧自己两人望来,徐来微笑一下,本想直接走过,但明显感觉后背的女子身体一颤,似乎遇到恐怖万分的事情一般。
北棠的小下巴,熟练的在徐来后背点了点,低声道:“放我下来吧!这是追咱俩的人。”
徐来听罢,沉默良响,才依照女子指示,微弯双腿,小心把北棠放在平地处,然后缓缓站在北棠身前,双目凝视眼前中年男子,刚要喝问,却听得身后的北棠,语音落寞的向男子问道:“为什么?”
庄稼汉打扮的男子听后,没有立刻作答,只不过面容神情难辨,时而纠结,矛盾,狰狞,各种情绪转变之快,世所罕见。
到最后也只是低叹一声道:“小师妹,如果二师兄说自己也不知,你信吗?”
二师兄?不待身后北棠回答,此时的徐来惧意顿起,回头看眼北棠,发现其表情不似作伪,立刻转过头去,仔细向那庄稼汉男子望去,随即左手紧了紧携跨的轻弯,以做准备!
几日的交谈,徐来岂会不知,这人指定不会是剑窟北棠的师兄,能让陈北棠如此落寞,决然的师兄,除了那西夷的军神,京口城的平东大将军完颜破还能是谁!
原来这军神竟是如此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似乎想到爷爷徐策,心中不由的暗道:难道当将军的都是这幅和蔼模样?
不理一旁如临大敌谨慎万分的徐来,盘膝而坐的陈北棠,听后微微摇头以示不信。
庄稼汉子看着习地而坐的陈北棠,没有再辩解其他。只是转而看向谨慎万分的的徐来说道:“西北王的嫡孙来到京口,没有欢迎到是显的失礼了。”
徐来本是眼观鼻,鼻观嘴,只是听得这句如平地惊雷乍响,心神震荡不已。自己这身份竟然被对方识破?
看到对方如此笃定,知道否认除了落下鄙夷,没有任何意义,随即强忍心神,故作坦然,一笑已做回应。
“不用惊讶!如果过了三日,我在不知是谁帮助我这小师妹,那我这“军神”岂不是太无能了,不过你到是好运道,到得了这剑胎,实乃世间少有的机缘。
“也对,没有这剑胎,你们也断然没有机会逃离京口城。”
这几日因为逃的出虎口,并且阴差阳错之际得了剑胎,心神略微有些张扬的徐来本是春风得意之际,没成想就被人堵到路上。
“那不知道现在挡在前路的“军神”意欲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