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意思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即使到那个时候,那个男人都没有对人说过他是自己的儿子,小孩孤独的等啊等,心想也许是自己不够优秀他才不认,便拼了命的学习各种知识,心想等到学成时总能得到认同吧,但一年也就能看到一面的男人却没有任何表态。”
“后来男孩长大了,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这个国家的象征,位高权重,但性子太直,四处盼他出事的人太多太多,男孩又想,既然这样那就做一些能帮助男人的事吧,想必将来的某一天男人会接纳自己。这一做就是好久好久,好多好多,但男孩却依旧没有得到认同。别说地位上的承认,哪怕是一次赞赏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当然这个故事的最后男孩知道这不是很傻,更傻的是后来他遇到一个他钟爱的女子,而女子却因为那从不承认他的男人而拒绝他。你说天下还有比这事更有意思吗?
“不知何时,早已猜到男孩是眼前之人的王步悠,已经在椅子上呆呆出神,看着那诉说心事的完颜锦,心中不由的范出一股苦涩。”
“原来你竟有这般苦难的曾经,但是,即使这些我理解与你,但那大漠众多流匪却是听命与你,这个你不否认吧?那被强掠至西夷的诸多女子全是我大奉子民,西北老乡,这个你作何解释?难道这一切你让我装作不知吗?”
“有一说一,这个我承认,被劫的货物,女子我照单全收,女子虽然不多,但这些年怎么说也有百十来位。但如果你对此事心事难结,我自当放手。”
“本来这也就是锦上添花之事,不做也没有太多影响。”
听到完颜锦如此之说,一旁的王步悠突然怒上心头,喝道:“那是活生生的人,一句以后不做了就能当做之前之事没发生吗?哪怕你对那诸人磕头认罪给予钱财也是弥补不了她们所遭受的罪。”
“确实!不过生在这个世道,有些事,当真没的选。和沙场上那屠戮十万之人想比,我这当真微不足道,除了这事我自当问心无愧。”
“今夜我不想再提此事了,你出去吧,我想静静。”王步悠神态萧索,像无主游魂一般低声喝道。
完颜锦在一旁站立良久,张口欲言,但看到王步悠如此神态,叹息一声,不在言语转身离去。
而此时伏在屋顶的徐来心里也实在不好受,想到适才和德福的玩笑成真,当真不知德福知道后会如何,但更加不适的是完颜锦的那些诸多话语,一方面是想不到他的成长之路竟是如此艰辛,虽然心中同情甚多,但王步悠最后的质问让徐来想到了大漠那众多衣衫褴褛的女子们。同情之心顿减。
“兴许这个世道,对于某些有些人是感觉不重要的,但恰恰是那些,徐来才感觉重要。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后果当然的自己承担。不管内心如何理解对方,但这条命我断然会取,不提他父亲乃是生死仇人,就为那曾经被迫害过的人,也会断然出手。”
徐来小心把瓦片复原,暗自隐藏在黑夜当中,注视着那离开院落的完颜锦,尾随身后,待寻到恰当时机再行出手。
三更时分,月色已暗。
徐来依稀看到那身影左走右转,竟然没有在庄内停留,看架势竟然要出庄,身后紧随的徐来不禁暗道:“刚想到庄内出手不便,此人就要出庄。真乃是天赐良机。”
待过片刻,只见那如玉般的公子完颜锦真如自己所想之身出庄,未带一名随从,徐来暗暗心喜之余,更加谨慎,起身辗转翻越之际更加留意四周,只待寻得一处好地点,让其与世长眠。
正值三更的京口城早已戒严,宽敞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一路跟随的徐来发现前方的身影似乎警惕异常,每行的一段就频频回首,但徐来的《玉皇经》实乃道家之最,虽然没有练到宗师境,但火候早已在瞎子的打磨下根基雄厚,一行一动之间尽显自然真谛,完颜锦显然发现不了。
徐来此时已经略微有些心急,虽离庄已是甚远,但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出手,一击致命还好,如若不然打斗之间,断然会引起寻街甲士的注意,正自揣揣之时,忽然看到两名黑衣蒙面人突然在街口出现,观那两人气息悠长,身形矫健显然是高过自己不知几倍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