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灿漫,玉树琼苞堆雪。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这是前朝终南道人吕道一所作,看似讲的是梨花,其实描述的是一清绝女子,她一生喜穿白衣,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兼之生性清冷,实乃当得起“冷矝蓉蓉越”的形容。”
而坐在那座“吱嘎,吱嘎”马车前方的女子却与这词所说的一般无二,同样的白衣,同样的清冷。出的并州城只行半日,深受其面容之祸的徐来就另其遮上白纱,只因从王府出门到现在,路途当中见的其色之人无不面面相觑,频频回首。更有甚者,竟然上前骚扰。想必是色上心头之徒。这让下车解决事端的徐来烦不胜烦,只好出此下策。
一场争端下来,徐来到是发现一点,那就是车上的老人撩开门帘和女子一同观赏自己的飒爽英姿,如果在摆上果盘到似看戏。
徐来:“。。。”
当日傍晚,月亮高悬,在老头的指引下,马车在一片树林处停歇。
随着忙里忙外准备篝火的徐来一番努力,终于见得火光,三人盘坐其外,享受着夜晚那清凉的晚风。
篝火上烤着金黄的一兔子,其色泽黄艳,在这夜里有着无穷的诱惑,而一旁的老人却自顾自的喝着酒葫芦里的酒,这让徐来有些羡慕不已。
一路行来,早在老人与女子在一旁“看戏”后,徐来就发现老人似乎有了与自己交谈的兴趣,得知如此的徐来自然也是时不时的插言逗哏几句,才在马车里显的不是那么尴尬!
接过青妍递过的兔腿,尚未开口准备大嚼一番,一旁的老人开口说道:“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只拿把木鞘的剑,怎么这回那剑不说,还跨把弯刀啊?这是要刀剑双绝的意思吗?”
听出老人话里的阿谀之意,徐来脸色一红,放下手中的兔腿,回道:“前辈这话就让晚辈惭愧万分了,这不挂着,心思万一遇到危险不还多把武器不是。”
老人听到这略显无赖的话,眉毛一竖,“怎么,莫非你练的剑是摆设?还是说剑没了,多这把刀你就有活路了?”
不睬老人的阿谀,徐来知道这话对是对,但怎么答都不讨好,便笑笑不再言语。
沉默片刻后又实在感觉这气氛太“诡异”便硬着头皮说道:“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不过有人说我是二品的内力,一品的剑法,三四品的实力。”
“我唯一动的手,还是前日在酒楼,没有用剑!估计对方几人也是轻敌所致。”
“说那话的人是那瞎子吧?剑法如何我没见过,暂且不知。说你是三四品的实力,暂时来看无措。”
“你那瞎子叔出手,你可否看过,感觉如何?”老人兴奋的询问道。
徐来看到老人双眼当中那股兴奋之意,眨了眨眼道:“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啊。回想起真正出手就一次,不过我叔说过:“天下宗师齐聚,也可护的我无碍,这话我知断然不假。”
“气魄到挺高!也罢问你也是白问。咱们待到过了前方那山,就是秦州境内,穿过落英山脉走小道,只需一日,即可到达与西夷接壤的那片沙漠,边境这些年一直不安稳,流匪纵横,不敢深入咱们腹地,但总骚扰边境居民也是烦不胜烦。咱们过去你找他们练练手,我也好看看你到底如何。”
“毕竟答应你爷爷了,你看到身旁这小姑娘没?你要是有他那资质,我还舍得跑这么远,我都得直接求你学我两招,可惜了!”
一旁的青妍冷眼无声,但在那句可惜落罢,却嘿嘿冷笑了一声,转眼看向正目瞪口呆的公子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