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你眼前的少女可是咱们西北的才凤,其名响彻中原,哪怕是京中也是不乏倾慕之辈啊,别说写的一手好字,就是吟诗作对,国事见解也是当仁不让的。有机会你一定要讨教讨教,日后必是一番佳话。”
看着心情甚好的徐策,徐来从中倒是听到了一丝别的意味,“日后必是一番佳话。”这话明显歧义连连啊。这爷爷也是!貌似有向自己身边仍女子的怪癖啊。”
“谨听爷爷教诲。”
“哎!王爷,别在替我家这姑娘吹捧了,什么西北才凤,京中的那位大人实乃是捧杀了,王爷还是别提了,不然我这老脸可挂不住的。”一旁的孙世财连连摆手说道。
“哎!世财此言差已,有容却是有一番真才实学,不然老头子我怎会如此说啊,要说让我奉承京中的张孝详,那是断无可能,要说他老师到是还有可能。毕竟那老家伙咱还是钦佩万分的。”徐策在旁笑道。
听着老人如家常打趣般的话语,孙世财也知分寸,不在故意反驳,只是微笑应对,点头称是。
一旁的孙有容看着在场的诸人,心中的那一丝愠怒越发鼎盛,这话里话外无不是拿自己做趣引,到似宛如货物一般,这让心中傲气十足的少女如何静的下来,脑中步骤已缕清,便纵身前来,行礼道:“徐爷爷,有容本来今日要前往城南望月斋的,这不得知父亲前来拜访徐爷爷,我也厚颜跟来了,一番探讨也就不知何时才能再现了。徐爷爷倒是陪有容才对。”
看着场中娇嗔的少女,徐策不禁抚须大笑:“哦?你去望月斋见那老头谈什么啊?并且让徐爷爷陪你什么啊?”
知道眼前徐爷爷与望月斋先生关系莫逆,有容显然不会为那句老头做多探讨,而是看到话引子已起,再次说道:“先生本与我今日探讨王霸之道的,我让徐爷爷陪的是徐爷爷您对王霸之道的见解。好让我再去城南之时,心中有底气与先生探讨才对。”
“胡闹,没大没小。”显然没想到长女竟会像王爷有此一问,一旁的孙世财已经冷汗乍现。知道官场诸多忌讳的孙大人,当然知道这话以出口,眼前的老人心中必然会不爽万分。正在想如何圆场之际,只听得西北王那高亢的声音已然响起。
“啊!无妨,无妨。有容你这小丫头竟然还考究起我来了,我要回答你也可,但城南那老匹夫定会知道是我所说,这到不太好,你看是不是。”不等有容再次张口,徐策的眼神看向徐来。
“孙儿,你看,小丫头的这个问题你能否帮爷爷说道一番啊,说错无妨,如说错让有容讲解一番,也算是今日有所收获才是。”
看到老人如自己所想把题抛向徐来,孙有容俏眼一转注视徐来,说道:“那好吧,那就等待世兄的高见了!”其实从纵身提问开始,一切就尽在孙有容的计算之内,这个问题王爷定不会自己答复,也不会闭口不答。定会转递给他人,而徐来却是最好的人选。
要说寻常深宅大院的子弟,哪怕是穷奢及恶,好大喜功之辈也定会有先生教导的,在白痴之徒对这“王霸”之道相争的问题哪怕是自己不会,没有见解,但教导的先生也必有提及。毕竟百年文学,庙堂之争,做先生的怎会没有自己的见解。要是不懂哪怕随手引之,在场面上呼弄一番也能说的过去。但放在眼前这世孙身上却是恰好相反,毕竟听闻这嫡孙流落江湖十余载,武道修为不说如何,就说这文学素养,断然不会有何名师,稍后说出的话与见解不说怡笑大方也差不哩了。不说那刚才一撇之仇能得已偿还,就说接下来的难堪也定会让其长些记性。不是有西北王做爷爷就可任意行事,有些女子自己没有斤两还是别触碰的好。
看着在场众人齐齐望着自己,等待自己答案。徐来略一凝神。低声道:“王霸之道?这是当今世上的学术,治世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