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一脸懵逼,似懂非懂,陆缘扬着脑袋问冷风行:“那我跟赖士忠打架的那一拳是怎么回事?”
冷风行沉吟片刻,十分认真郑重的解释道:“应该是我所遗留的武息已经被你功体所转化,蓄于丹田气海,加上当时怒气上冲,经脉运转提速,牵动气海所凝武息运至手臂,才发出那逆转局势的一拳。”
说完之后,下一刻,这两个人,一个负手而立,一个蹲坐在地,四目相对,默然不语。
有风吹过,掠起地上一片枯叶。
陆缘眨了眨眼,轻声问道:“真的……是这样?”
冷风行被陆缘看的发毛,问的发怒,“谁他娘的知道你当时体内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句话被吼回了现实,陆缘还以为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了修行高手呢。
“你现在有事没有?”
“没有!”
“那身上还疼不疼?”
“不疼了!”
“不疼了还不赶快去给树浇水,后园的石头,你搬完了?”
喊到最后,冷风的语气就跟四五十的老娘们儿骂街一样,就差拍腿跳高了!
“另外,把你雪姨房间的窗户修一下!”
此时,陆缘突然想拍腿跳高了!
修完了房间,搬完了石头,陆缘也累倒在院子里。千山雪背着鲨齿,无声无息走了过来,吓得陆缘一个激灵,站起来不敢发一言,心想古往今来,当老大最窝囊的一个恐怕非自己莫属了。
然而千山雪并没有理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缓缓从背上拔出鲨齿,蓦地双眸精光一闪,武息自体内澎湃涌出。陆缘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这股震慑人心的气劲,仿佛有一股无形力量在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直至连退十步,胸口的压迫感才减轻了许多。
“怎样,不好受吧?”
冷风行不知何意站到了陆缘身侧,两人看着霸道之极的千山雪。
却见千山雪低喝一声,将手中鲨齿骤然插入地下,如断冰切雪,干脆利落。随着鲨齿入地,偌大的青石砌成的院子以鲨齿为中心,迅速向两侧裂了开来。不断扩大的裂缝就像一把剪刀,顺着武息牵引,将地面剪成了一块巨大的方块。
“起!”
话音刚落,陆缘只觉脚下大地隐隐动了起来,那块巨型方块儿竟然生生被娇小如少女的千山雪从地下拔了起来,高三丈,宽三丈,厚九尺,立于院中,似一面大墙。
陆缘惊呆了,许久才迈开步伐,上前围着这一面光滑,一面还在往下掉土渣的巨墙走了走,问道:“这是干嘛?”
冷风行笑着走过来,凌空虚弹,那面光滑的青石板上顿时多了十几处凹坑,转过身看着茫然不解的陆缘,淡淡说道:“爬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