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承天算是体验了一次“超级名人”的感觉。他和谢婉婷回教室的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偶尔几个女生笑看他而过,不只是多心,还是咋地瞧那神情也多是讥笑之意,好在他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才不会因为他们的同情亦或嘲笑而伤心。他一路上昂首挺胸,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似乎丝毫不受苏雅另选他人的影响。
谢婉婷被他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而折服,她竖起大拇哥赞到:“承天,好样的,加油!”
郝承天脸上的笑意更浓,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我和他们较什么劲,我表现的越在乎,他们就越来劲,而我越不在乎,他们也就是新鲜这几天,等新鲜劲过了,也就不再关注我啦。”
谢婉婷对郝承天的话表示十二分的同意,这人呐就是这样,你越回应事情越平息不下去,你置之不理,反倒没几天就悄没声了。她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心中的愧疚也可以减轻几分。”
郝承天笑笑,信步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陆续来了好多同学,见他走进来,原本乱糟糟的教室瞬间寂静无声,大家都在看着他,眼神中写满关切与询问,好像在确认他有没有事。郝承天心中不由的一暖,至少还有这帮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们关心他,信任他,这样就够了!
郝承天看着同学们戏谑道:“怎么才分别五十余天,就不认得我了?难道我又变帅了?”说完不忘甩甩头发耍上一把帅。
众人一见轰的一声笑了,然后又开始该说话说话,该整理书桌整理书桌的忙了起来。。
安然一笑贱笑凑上前来,围着承天转了一圈,道:“一点也没有瘦啊,我还担心你会为伊消的人憔悴呢,看来我白担心一场喽。”
郝承天非但没有生气,还伸手轻轻敲敲他的脑壳,笑骂道:“滚犊子,安子,我有你说的那么不济吗!”
安然摸了摸被敲的脑壳,咧嘴一笑,然后给了郝承天一个大熊抱,道:“你没事就好,刚才大家还担心你来着。”
郝承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向何乘风和丁凯招了招手,道:“乘风、凯子,我们出去说点事。”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迈步出了教室。
何乘风和丁凯相视一眼,点点头,紧随着郝承天出了教室,安然也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一脸煞有介事的呼喊道:“等等我,你们怎么又把我忘了。”
何乘风扭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安子,承天只找我和凯子,没你什么事,别自作多情。”
安然挺直了他那小身板,一脸的“大义凛然”,“我这身板是不如你和凯子,但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份力量吗,一会儿打起来,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郝承天感激安然的兄弟情义,但他更多的是无奈,道:“谁告诉你,我叫乘风和丁凯出来就是要去打架的,难道我们三人组合就不能干点别的事?”然后他扬扬手:“算了让他跟着我们,多个跑腿的也好!”
安然小跑向前,一脸的兴奋道:“承天,我们去打谁?是林泽鑫这狗娘养的吗?”
郝承天无奈地拍拍他,打架有这么兴奋吗?要是被学校抓住,会挨处分的。幸亏他和李寻两个人不对眼,要是两人凑到一起,就可以形成一对逗比组合了。
安然一路好奇地跟着他们进了一家饭馆,坐到桌前,他还一脸疑惑地问:“承天,你们不是出来打架吗?难道是先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去?”
何乘风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他用力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倒是清脆,但瞧他那一脸纠结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用力过猛了。他一边揉着手,一边咬牙切齿道:“小安子,谁告诉你我们要打架了,咱别把脑子都用到读书上好不好,我看你都学傻了。我们像是爱打架的人吗?”
安然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像,你们哪点不像了?乘风,你在咱们学校的名声不是打出来的?丁凯,你也别瞪我,你打过的架还少吗?嘿嘿,至于承天,咱们学校两大‘鬼见愁’可都被你揍过。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们的名头了?”
郝承天也懒得理他,随他怎么去想,反正一会儿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他要了四份炒饼,微微转头,对着何乘风道:“乘风,你隐藏的可够深的。”
“啥,乘风,你做什么对不起承天的事了?”何乘风还没有回答,安然便抢先叫起来。
何乘风挠挠大脑袋壳,尴尬地笑笑,极不情愿地嘟囔道:“唉,我哪有脸说安澜是我妹子啊,瞧,咱这长相,说出去怪丢人的;再说了,就我的成绩和混球的性格,说出去,丢安澜的脸,不说也罢。”
在安然疑惑的目光中,何乘风又哈哈笑了,他得意洋洋,道:“承天,安澜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了吧,兄弟我高效不?”
郝承天乜了何乘风一眼,挖苦道:“实在不怎么样,这里面存在着诸多疑点和漏洞,并且明明有误导我们的地方,你都没看出来。”
何乘风微微一怔,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怎么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