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正恨不得叶安澜转移话题,听她这么说,赶紧颠颠地去拿书。就在承天转身低头的一刹那,叶安澜嘴角轻轻翘起,浅笑中便带出几分狡黠和调皮的意味,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这历史类的,你把它放到上层。”
“这学习用的,你把它放到中间。”
“这经济类、报纸摘抄也放到上层。”
“这些文学类中外名著、散文集就放到下层,放不下的放中层。”
“承天,这些书你都还留着。”叶安澜拿着两本有点泛黄的书籍,眼圈微红,激动地说道。
叶安澜说的是她曾经送给承天的生日礼物——一本是路遥的《人生》,另一本是丹尼尔.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在她记忆里,承天后来的藏书中并没有这两本书,她原以为这两本书早已经被承天丢弃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再一次看到。
承天点点头,坦诚道:“为什么不能留着,这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况且,书又没有错。你不会认为我该把你送我的书给丢弃喽。”
叶安澜有点小激动,道:“我觉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就该留着。”顿了顿,又犹豫道:“可你就不怕苏雅知道了有啥想法?”
承天淡然道:“我坦坦荡荡,既然选择了她,就会一心一意地去爱她,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叶安澜一双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替承天的坦荡感到不值。一个人坦荡没错,但是对不该坦荡的人你坦荡了,这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因为苏雅面对有关林若薇和承天流言时的表现,就清清楚楚的表明苏雅是一个多疑的人。
“唉,承天,这几年你攒的书还真不少。”叶安澜羡慕道。
“对我来说,日子可以苦一点,也可以平淡一点,但就别让我少了书看。”承天得瑟地说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有书要放书架吗?”叶安澜挖苦道。
“没有了,就这些了。”
“那个箱子里没装书吗?”叶安澜指着剩下的那个没有开封的箱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日记。”承天随意回答道。
“啥,你说你那一箱子都是日记?”叶安澜小嘴张成O型惊讶地问道。
“嗯,有什么不对的吗?”承天颇为不解地问道。这事对他来说是在正常不为过了,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叶安澜这是什么表情嘛。
“承天,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记日记的,这得多少本!”叶安澜感叹。
“不多,我从初一开学开始写,也就5年而已。”承天平淡地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叶安澜摸摸额头,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承天,道:“你别打击人了好不好,我真好奇你天天都记些什么?”
承天:“也就是一些日常琐事和一时的感想,还有一些生活的趣事,精彩的故事。”
“你不嫌烦。”
“一开始,也是觉得很枯燥,但是后来想要是把每天都记下来了,日后老了写回忆录也好写,所以,就一直坚持下来了。”
“你想的可真长远,你就肯定你能成为名人?”叶安澜打趣道:“不是名人你写回忆录有人看啊?”
“为什么非要写给别人看,写给自己不可以吗。再说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成不了名人?”承天反诘。
“我说错了,还不行。”叶安澜吐吐舌笑嘻嘻道:“我们的大名人可别跟小女子生气呦!”
承天臭屁道:“这还差不多。”
“承天,你的日记里有我吗?”
“你认为呢。”
“我很好奇,你写了那些关于我的事,承天,能不能让我看看。”叶安澜靠得很近,红嘟嘟的唇儿近在咫尺,呵气如兰,让承天一阵心猿意马。
“不行。”叶安澜的“美人计”没有成功,承天断然拒绝道,这是他的隐私,哪能被别人看呢。
“那算了,不看就不看。即使不看,我也知道,无非就那点破事。”叶安澜头一仰佯装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