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决定了么？”铁皮人说道。

白夜犹豫了。

在他的印象中，女巫都是十分强大的存在，她们往往拥有强大的魔力、过人的智慧，以及奇诡的手段，在影视作品中，她们常常是boss般的存在。

有着这类固有印象的他，自然下意识地就要拒绝。

相对于女巫，铁皮人显然就好对付多了，光从外表判断，它就给白夜一种很笨拙的感觉，白夜只需要比它跑的更快，就能避免与其正面对抗。

两相比较，究竟是帮助铁皮人对付女巫，还是将铁皮人甩开，这倒是个问题。

也许是白夜迟疑的时间太长了，铁皮人的体内开始发出嗡嗡声，当这声音大到可以被白夜听到时，他才惊觉自己已经犹豫了太长时间。

下意识地，出于某种直觉，他点了点头。

“你是想要帮我对付女巫么？”铁皮人问道。

白夜仍是点头。

“好吧，就算你同意了。”

天上的云飘开，露出了被遮住的月亮，月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你为什么只点头不说话？”

耳边突然出现第三个声音，着实吓了白夜一跳，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地上铁皮人的影子，见它并没有异常，便松了口气。

他心中念道：“当然是防止说话被别人听到，万一这里有女巫的人，那我要帮助铁皮人对付她的事岂不是要暴露了？”

一片沉默过后，他自己的声音便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女巫不是可以用水晶球直接看到画面吗？”

然而下一刻，雕凤又似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哦，对了，水晶球是传输不了声音的。”

白夜好奇问道：“你怎么了？感觉你的反应很……”

“迟钝，”雕凤接过了话头，“我在全心全意对抗这个世界对我的影响……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以后你恐怕得学着自己打开枷锁了。”

雕凤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走啊，跟上我，”铁皮人的声音重新将白夜拉回了现实，他抬头看去，就看见铁皮人正用他那灯笼似的眼睛照着自己，这光线不算太亮，可白夜还是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了一下眼睛。

“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女巫啊，”铁皮人的大着嗓门说道，好像生怕女巫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