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即日起秦阳阁就此解散……”
哄……
人群一片沸腾,所有人都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如果说遮云殿的焚毁是一锤重击,那羽熙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众人无不盯着这个看似已经疯了的人,就连长生易都被震惊的站了起来,脱离了弟子的搀扶。
“自我之下,即日起不得再使用秦阳阁名讳,神州大地上也不再有秦阳阁门派。”
“二,众弟子明日起下山,无故不得再上秦阳关,自身修行不必废去,功法即已外传,那就留给你们保生吧,但是,绝不可用之行有违天道,有违正道,有违人道之事,四长老离殇在秦阳关后山闭关,守护祖宗灵位,此生不得出山,阁内积蓄分发诸人,不留发金”
“三,众弟子不得找人寻仇,也不接受他人寻仇,即日起你们和秦阳阁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仇怨,今日了断”
“谨遵……阁主教令”离殇痛哭流涕,众弟子随即跟上,拜服在地“谨遵阁主教令!”
羽熙最后看了看已经化为灰烬的遮云殿,看了看面前仅剩的诸多弟子,看了看已然残废的离殇,最后目光看着羽秦!
六清仙子再也压抑不住,整个人泪流满面,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语“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
“秦儿”羽熙淡淡的道
“爹,孩儿在”羽秦跪在羽熙脚下
羽熙蹲下来,抚摸着羽秦的头发,那满手的鲜血瞬间染湿了羽秦的头发,却让少年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更加明亮。
“你明白吗?”
“孩儿不明白”那少年突然抬起了头,带着那般倔强
“秦儿,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哪怕是死,哪怕是你做的没错,但依旧像是错了的,都去承担,都要承担,因为,总有人要承担”
“很多事你将来都会明白,不要去记恨谁,也不要向谁寻仇,既是劫数,也是命数,你……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
“爹平生不用剑,这把剑是你五叔的,爹一直带在身上,等有一天,你会明白这把剑对你来说的意义,它或许有名字,或许没有,等你拥有了它,怎么称呼它,便随你了!”
“爹,孩儿记住了”
“不要悲伤,好好活着!”羽熙说完不再看羽秦一眼,径直走到众人面前,缓缓道“从即日起,不再有秦阳阁,不再有心阳经,不再有九大门派,只有八大门派了!”
“功法外泄之事,我作为阁主,难逃其究,但秦阳阁已毁,门派已散,所有罪孽,由我羽某一人承担,今日伤亡之人大都出自我手,老四虽有伤人,却也被你们所废,算是相抵了,不知羽某舍刮一人,可算是给诸位说法了吗?”
说完竟不再看众人一眼,径直走向前后山断裂处,只见山下紫川环绕,映射点点星光……
“诸位,此间事已了,羽某以死谢罪,清盈,那孩子便拜托了!”
刚待说完,只见羽熙浑身是血的身子,已然临空跃下,不知所踪!
“爹……”
“二哥”
“阁主……”
“不…………”六清仙子扑到悬崖边,却依旧晚了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我求过你了,我不要祖宗基业了,你能舍,我为什么不能舍,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泪水如丝线般滑落,口中喃喃自语,却是无人听清了。
“清盈,清盈,这个名字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这般叫我了,只有你了,现在连你也不会再叫了,不会再有人叫了……”
远处的众人已被这一连串得变故惊的说不出话来,谁也不曾料到会是这般结局,长生易长叹一声“天意吧!”
六清仙子走回众人处,深沉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货过,仿佛要把那个人都记在心里一般,看的诸人心中一片发毛。
片刻后大声道“六清坊弟子听令”
“谨听掌门令”一众女弟子拜伏在地。
“一,自即日起,我六清坊永不再承办十年一度的门派交流盛会”
哄……
众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都不可置信般看着这个貌似也疯了的女子,那般凄婉而惹人怜爱。
“二,今日在场诸人均为六清坊仇敌,日后不论何时,一旦在仙州地界发现踪迹,全力取其性命,绝不姑息”
哄……
疯了,这女人疯了!这是众人心头共同的想法,这六清坊是要与剩下八大门派中的四大门派结仇……
“三,今日起,羽秦为本掌门嫡传关门弟子,也是一千五百年来六清坊首位男弟子”
哄…………
…………
这是怎么了,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神州大地,必将平静不再,便是腥风血雨也未可知。
“你真的以为你舍刮一身,便可安天下?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舍的刮,我也就舍得……”六清仙子最后看了一眼那道巨大的鸿沟,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