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君箐,你可想好,要同我南宛交战,同我北境军交战?”
“叶灵雨,你欺压我漠北多年,你当真以为我们不会愤怒,不会反抗?除了卡塔那个胆小如鼠小国王,你挣开眼看看,漠北十国的将士全都在此,我军人数远超尔军,你以为你能胜?”桌君箐用剑挥了挥他身后的一众将士,昂首说道。
“桌君箐,呵~我,最喜欢你这种大言不惭之人。前些日子,卡塔动乱,你可看见贼人帕罗是何下场?”
“那是他蠢,蠢到家了。”
“我的手中有你所有的暗哨点,消息站,有你的排兵布阵图,我军,必胜无疑。”
“你一女子,没了你的暗哨点,没了你的信息站,相当于断你手臂,就凭你一个小女子,单凭战术,你以为你能赢?”
桌君箐,大笑一声,很是得意的说道。
“是么?本将也很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如你所说。”
“冲——”只见桌君箐大刀一挥,敌军蜂拥而上。
我从白狼背上一跃而下,只能尽力的挥动着自己的剑,能斩杀一人便斩杀一人,能护下一个便护下一个。
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天很快的黑了下来,战况一时不定,桌君箐命人撤退休整。
营帐内。
我同弁星流痕以及四位将军商量明日作战之事。
“将军,布阵图泄露,叶老将军多年安插在漠北的眼线全部被除,我军损失惨重,伤亡过半,怕是…”右将军说道。
“将军,漠北军兵分四路已经将我军围困,我军无法同后方取得联系,粮草供应不及时,我们的粮草只够我们坚持三日…不到了。”左云在一旁说道。
“北境军不能亡,南宛城不能破。”我缓缓开口说道。
“当前只有一个方法。”流痕在一旁说道。
“什么方法?”我抬头看他。
“四方中,只有西方荒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适合伏击。”流痕缓缓开口说道。
“我带奇袭营去,我们一夜可至。”我站起身来说道。
“不行。”流痕弁星还有几位将军一同说道。
“你是我们的大将军,将军如果出事了,我们北境军如何生存。”左云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将军,你不能去,我去。”弁星站到了我身前说道。
“你不能去。”我没有看他的眼睛,故意做出冷漠的样子。
“将军…我是你的副将啊,我是你的匕首,是你的盾牌,弁星的命都是将军给的,将军不能有事。”弁星挡在了我的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本将说了,你不能去,你只是一个小小副将,你凭什么带军队。”我一掌将他推开,冷冷的说道。
“将军,属下愿意代将军前去。”四位将军跪在我身前请命说道。
“你们也不许去,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带好自己的兵。自己什么重任自己不知道么?本将手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将领?”
“大将军,诸位将军,弁星去,弁星一介副将,承蒙大将军不弃,诸位将军关照,受大将军庇护十载有余,二十多年来未能为将军做任何事情,反倒让大将军多次涉险。”
“弁星不聪明,没什么本领,可弁星…也有一腔热血。”
“弁星…”我看着跪倒在地的弁星,忽然觉得甚是无力,慢慢的跪坐在了地上。
我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弁星的脸,心很疼,很疼。
“将军,北境需要你,北境将士需要你…”弁星颤抖着声音说道。
“弁星…你是我…弟弟啊!”我的双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将军,你那么好,你实现弁星的心愿吧。”弁星笑着对我说,笑的很好看,特别好看…
“弁星…”
说罢,弁星一把推开了我,决绝的转身离开。
我看着弁星离开的背影,我的心开始猛烈的疼痛起来,娘亲走了,外公走了,弁星,弁星也要走,不行的,不行的…
我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动弹不得。
我回头看着流痕,流痕面无表情,却很是态度坚决。
“弁星…”
弁星转过身来看着我,深深的笑了,开口说了一句话,让我全身失力,呆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