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止也走了,很是冷漠,很是冷情。
我这个大将军,空有大将军的名头,看上去洒脱自在,可却是事事无奈,想保的人一个保不住,厌恶的人一个赶不走,爱的人…苦苦求不得。
只是口头之快,貌似狂妄…罢了。
左云来到我面前,拱手行礼说道:“将军…”
“你去牢中,看着宋城,别让他…随意伤害弁星,叶翼也一同前去吧。”
我有些头痛,说的也磕绊。
待他们走出门去后,流痕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我,我受惊一颤,本想推开他,却始终未能推开,我贪图他身上的温暖,贪图他的怀抱,可以让我依靠。
想想我这二十多年,有一个偌大的府邸,有亲朋好友,有兄弟姐妹,可是却没有一个依靠。
我所求不多,不过是想求一个依靠罢了。
“叶子不要担心,不要烦恼,不要生气,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去将弁星带回来,好不好?”流痕贴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
“好。”我点头应着。
流痕这般好,却不是我的归属。
流痕陪我出营,去见那女子。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
我从未想过,在不久后的一天,他会决然的离开我,那也是像今日一般的好天气,他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我来到那女子的牢房内,她靠着墙角坐着。
她看到我后,忙跪下行礼,战战兢兢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当真无法想像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奴婢名唤紫苑,家住魏城。”
“魏城?这般远,你怎会来这里?”
“奴婢,奴婢是来林县投靠亲戚,亲戚却搬走了,这才被叶小姐收留。”
“魏城近来生了天灾,旱情严重,庄稼颗粒无收,可是因此才来投靠亲戚?”
“是…家中爹娘没了口粮,养活不了奴婢和家中的弟弟妹妹,这才让奴婢出来投靠亲戚。”
“哦。是这样啊。”我轻笑一声说道。
“你说你的营中有蛇?”
“是。”
“你知道么?北境军营可能会有任何动物,包括狼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有蛇?”
“这营帐外全是硫磺所设置之结界,怎会有蛇进来?”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总会有所疏漏处,奴婢真的看到有蛇。”
“奥~好,算你有理。”
我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脸颊说道:“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么多么?”
“奴婢,奴婢不知。”那女子惊恐无比的看着我。
“魏城没生旱灾,生的涝灾;你一口南城口音,明明就是南城人,怎么伪装魏城人呢?”
“奴婢,在南城生活了多年,所以才是南城口音,奴婢…”
“所以,才有幸认识南城将军,宋城,是也不是?”我浅笑一声看着她。
她被我看穿后,失去了镇静,彻底慌了神。
“本将生平最恨你这种人,愚蠢无比,为人利用,丝毫不自爱,诬陷好人?”
“就在你们商量着诬陷别人的时候,你们就不看看想要诬陷的是什么人么?”
“我叶灵雨,十七岁披战袍上了战场,战功赫赫,我是朝中二品大员,连几位王爷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认为你们可以伤的了我半分?”
“这南宛,北至北境,南至海城,西至西洲,东至山城,皆有本将之熟人,兄长,抑或旧部。倘若,我想让尔等死,想让尔等家中之人死,尔等必死无疑。”我挑眸看她。
“本将手中有良马,有刀枪剑戟,有毒药无数,有野狼百头,我可以让你有一百种死法,还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可车裂,腰斩,凌迟,还可以让你尸骨无存。”
“奴婢没有错,奴婢是受害者,将军没有道理杀奴婢。”那小女子惊恐万分的说道。
“谁让你招惹本将呢?本将对你百般容忍,你们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我再问你一次,是弁副将欺辱了你,还是别人,只是你记错了?”
“是,是弁副将欺辱了奴婢。”她一脸决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