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晋的一个手下跑进书房,弯腰拱手,送出一叠信件,道:“大人,常熟县得月楼的粉蝶姑娘、吴江县明楼的夏荷姑娘、昆山县迎春阁的欣月姑娘、嘉定县畅雅苑的绿萝姑娘,还有太仓州添香楼的秋月娘,一起寄来书信和一些……私物,感谢大人这两天以来的光顾,并邀请大人下来再来。”
苏文铤眼角直抽,看着张晋。
你说你很累,不过才两天的时间而已,你就光顾了这么多青楼,不累那才怪了!
张晋尴尬地对苏文铤一笑,看向那个手下时,张晋将手中的折扇丢向那个属下,斥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这位手下捡起张晋的扇子,连声道是,忙躬身退下了。
“苏兄,哈哈,你别听他胡说,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他。”
张晋看着苏文铤,认真地问道:“苏兄,他是谁啊?怎么进到你家了?”
苏文铤懒得理会张晋的装模作样,切换了个话题,问道:“张兄,你知道陈天霸的事么?”
“陈天霸!”
张晋面露惋惜之色,道:“苏兄,说到陈天霸,你可亏惨了!”
“什么?”
“你和陈天霸打的那个赌啊,一万两黄金呢,结果陈天霸这鸟人竟然赶在赌约兑现之前先死了!可惜可惜!”
苏文铤倒不觉得可惜,一万两黄金的赌注,的确太夸张了,谅那陈天霸也拿不出。当时苏文铤将赌注定为一万两黄金,目的只为羞辱陈天霸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赢一万两。
现在陈天霸死了,赌约自然作废,没什么好可惜的。
况且,陈天霸已经触犯了苏文铤的逆鳞,他非死不可。即使陈天霸能够拿得出一万两黄金,苏文铤也要干掉他。
一万两黄金,和苏家人的安危,孰轻孰重,对苏文铤来说简直太好选了。
“对了,苏兄,我想起一件事。”
张晋忽然变化了脸色,认真地说道:“我这次走遍全苏州的州县,也到各地的书坊查探了一番,发现他们书坊中出售的,也是什么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小说演义等。我们苏晋书坊也卖这些书,那不是重合了么,恐怕没有多少人买吧?”
“张兄,你这些消息不会是从那什么粉蝶姑娘、绿萝姑娘,还有什么秋月娘的被窝里听来的吧?”苏文铤笑道。
张晋一把捉住苏文铤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苏兄也!”
“滚!”
……
“我闲暇时构思了一本话本小说,我们将之印刷成册,放到苏晋书坊中售卖,一定可以吸引大批客流。其实,我们苏晋书坊主要的业务,并不是售卖那些老古董书籍,而是这样的话本小说,这才是最赚钱的。”苏文铤道。
“什么样的话本小说,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一直在构思,并没有下笔写出来,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开始动笔,先写一部分,明天拿给你看。”
“也好!”
“再者,我们苏家印刷作坊出品的书籍,比起其他家的书籍,有个先天的好处。张兄,你就等着看吧,我们苏晋书坊不火都难。”
晚上时,苏文铤挑灯夜战,开始默写一本传世名著——《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