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铤又捡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同样丢在石头阶梯上。这次的声音大了数倍,就算再怎么沉浸其中,也应该听清楚了吧。
“那边……真的有声音,该不会……有人在那里吧?”女人颤声说道。
“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陈天霸光秃秃地小心翼翼地走到这边,试探性地叫道:“谁,谁在那里?”
从陈天霸的声音中,苏文铤听到了一种恐惧。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苏文铤冷笑。
“谁呀,谁在那里,快出来!”
陈天霸摸索着走出凉亭,当陈天霸的脚即将踏上第二级石头阶梯的时候,苏文铤看准机会,在石头阶梯下面微微起身,伸出手绊了陈天霸的脚一下。
陈天霸的身体肥胖如猪,本就不灵活,加之又是剧烈运动之后,反应不及。腿脚被绊了一下之后,下盘不稳,导致整个肥胖的身体直接往陡峭的阶梯栽倒,砰砰砰地沿着石头阶梯滚了下去。
这条石头阶梯非常陡峭,以陈天霸的“体量”,他从顶上一路摔下去,必死无疑!
如此一来,不会有人知道苏文铤曾伸手绊了陈天霸的脚一下,即使再高明的仵作,也只能判定陈天霸是因为自己绊住了脚,从而从山顶一路滚下去的。
这就是让杀手的最高境界,让目标死于一场“意外”。
“啊!”
在凉亭中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中,苏文铤急速远遁。
……
翌日,苏文铤照常起床,吃早点,然后出门。
在大街上走了一圈,苏文铤已经大致了解清楚苏州府衙昨晚上发生的命案——苏州知府家的公子,陈天霸,竟然不着寸缕地死在自家后花园的山脚下。同时,还有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女人疯了,就那么光溜溜地乱疯乱跑,让府衙中的巡逻护卫,还有小厮丫头们看了去。
所以,这事根本瞒不住。
府衙中所发生的一切,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苏州知府大人不仅痛失爱子,同时脸面也丢尽了!
同时,苏文铤也听说了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昨晚那个凉亭中的女人,竟是知府大人新纳的小妾……
所以,苏州知府陈洪谧一病不起,避不见客,就成了必然。
“这个陈天霸,果然是个禽兽!”
苏文铤觉得,让陈天霸摔死,似乎有些便宜他了。
知府大人家的磨难,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苏文铤虽然亲手结果了陈天霸,但苏文铤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谁让你没事来招惹苏家了,简直自作自受!
这件事的效果也是极好的,比如,监视和跟踪苏家人的那些人,终于没有了。苏文铤在大街上逛了两圈,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心情愉悦的苏文铤直接去了十里街观音巷的醉仙居。
刚进醉仙居大门,没走几步,就遇见柳如是在凉亭周围查看哪些躺在簸箕里面的土豆种子,侍女梦竹跟在柳如是身后。
苏文铤走过去,柳如是在某次抬头的时候看见了苏文铤。
“柳大家!”
“公子。”
柳如是和苏文铤互相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