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如果柳大家死皮赖脸的看上我了,非嫁我不可的话,老爹似乎不会同意……”
不一时,苏文铤跟随梦竹来到柳如是房门前,梦竹推开房门,微笑道:“苏公子请进,柳大家正在内间梳妆,请苏公子稍等片刻。”
苏文铤拱了拱手,道:“有劳了。”随后踏步进入房中,梦竹没有跟进来,而是在外面关上了房门。
苏文铤步入房中,忽觉眼前一闪,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苏文铤走进仔细一看,原来在房中的桌面上,堆放着一堆黄金,看其规模,恐怕有五六十两的样子。
在桌上放一堆金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在考验我?
不对劲儿,这种场合,竟然出现一堆金子,太不寻常了!
这个时候,柳如是从内间转出,她已经褪下那身薄如轻纱的襦裙装,换回了最初那一套袄裙,那张遮挡大半张脸面的纱巾也没取下,依旧被她戴着。
通过刚才那场舞蹈,苏文铤已经知道柳如是非常有“料”。
柳如是对苏文铤的视线浑然未觉,或者说已经见怪不怪,她盈盈一礼,口中甜软地说道:“苏公子。”
苏文铤回礼,咳嗽一声,随手一指桌上的黄金,奇道:“柳大家,请恕在下直言。柳大家岂不闻‘财不露白’的说法么,在桌上堆放五六十两黄金,不知是何意?”
柳如是缓步走到另外一边的小几前席地而坐,并招呼苏文铤坐在对面。
小几上整齐摆放着烹茶的器具,柳如是往小火炉里添加烧得猩红的木炭,同时说道:“奴家看过了苏公子所作的‘望岳’,心里对苏公子敬佩有加。奴家心知苏公子胸中有大气魄,有大报复。”
苏文铤尴尬一笑,心说:“我那是抄的而已,我的目标其实很小,只需要苏家过的好就可以了。什么大气魄,大报复,我是没有的。”
柳如是跪坐在小几前,盈盈一握的腰肢打得笔直,神态安详,动作缓慢而优雅。
小火炉中添加了足量的碳,烧得旺旺的。柳如是又从一个瓷瓶中倒出一些水,倒入一把小水壶中。
“这是清晨的露珠,用来烹茶,再好不过。”
柳如是解释了一句瓷瓶中所盛装水的来源,然后接着说道:“奴家又听说,苏公子家里遭遇了极大的困难。这是六十两黄金,奴家赠与公子,以助公子解决家里的困难。还请公子收下。”
苏文铤傻掉了,什么?
一个素未蒙面的柳大家,第一次见面,竟然甘愿送出六十两黄金!
天啦,黄金真的不值钱了吗?
人人都说青楼是个销金窟,家财万贯进去,负债累累出来。
但我这是什么情况,一分钱没花,难道还要领六十两黄金回去?
这事儿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