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职司的事分派完毕,具体安排自然有管家苏伯亲自操办,不用孙氏费心。
下人们和管家苏伯退下后,苏文铤和母亲孙氏回到客厅。母亲孙氏刚在上首坐下,就问道:“我儿,你那些金子到底从何而来?”
苏文铤笑呵呵地将200两黄金一一取出,放在孙氏旁边的茶几上,笑道:“娘,这200两金子,是我和一个朋友借的。”
“什么朋友,竟然肯在这个时候借200两金子给你?不会是印子钱吧?文铤,印子钱千万不要去碰,如果是,赶紧还回去。”
孙氏实在难以置信,这半个月以来,苏文铤的老爹苏德,几乎每天都出门拜访朋友借钱,结果至今为止,一两银子也没借回家。
老子都搞不定的事,结果儿子一出门就解决了,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娘,您就放心吧,这绝不是印子钱。我有个朋友,叫张晋的,人家可是苏州卫的卫指挥使大人,也是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之子,区区200两黄金,人家随手就借了。”
苏文铤直接拿张晋当挡箭牌。
“张晋?为娘想起来了。为娘记得,张晋还来家里住过几日,和你是好朋友。只是这张晋不太学好,净把你往伎馆勾栏里面引,为此,为娘对他颇有些微词。却是没有想到啊,这张晋竟然肯在这个时候借钱给你!”
孙氏感慨连连。
“娘,这200两金子就用来补贴家用,和处理印刷作坊的事吧。”苏文铤说道。
这时,老爹苏德愁眉苦脸地回来了,他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茶几上明晃晃的一堆黄金。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苏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母亲孙氏好整以暇,嘴角带笑地说道:“这是我的宝贝儿子借来的,足有200两黄金!”
孙氏宠溺的看了苏文铤一眼,然后又看了惊讶不已的苏德一眼,以挖苦与讽刺的语气说道:“你看看你,借了大半个月的钱,结果一两银子也没有借到。我的宝贝儿子一出门,就借来200两黄金!老苏,不是我说你,你平时结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你那一大堆酒肉朋友,还不如我宝贝儿子的一个朋友!”
母亲孙氏对老爹苏德的称呼,已经由“老爷”,变成了“老苏”。
“你,这,文铤,究竟怎么回事?”
老爹苏德的手指哆嗦地指着那堆黄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母亲孙氏抢在苏文铤说话之前,将她宝贝儿子的“功绩”,给老爹苏德复述了一遍。对于苏文铤的丰功伟绩,孙氏说起来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好!文铤,好样的,爹不如你呀!”
苏德摇头感叹道。
“那是,也不看看文铤是谁的儿子,你当然比不上的了!”
母亲孙氏傲娇道。
“文铤也是我的儿子……”
苏德梗着脖子,与母亲孙氏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