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啊!你可想复仇吗?”
赵竑问道。
赵德柱一脸茫然:“复仇?把林致远抓起来逼他穿女装?”
赵竑:“我的意思是活捉林致远,为你自己正名。”
赵德柱:“噢……想。”
“想就好!你看啊,他水师舰船比我们多比我们大,他的水师士卒比我们精锐比我们多,而且,还特意带了数百名精锐的步卒。看起来是要围岛,然后登陆强攻,但从我皇侄女装被抓的事件来看,此人是个有勇有谋之辈,断然不会这么简单。”
“哦?那他调步卒来作甚?”
“皇侄啊,你的水寨当初是否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
“那就是了,他是想逼我突围或者逃走,这样他不必血战就可尽全功。”
“有道理。不过陛下扮女装的话,应该不会被识破。”
“闭嘴!别提女装,我是说,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如此这般……”
赵竑贱兮兮地朝赵德柱一番耳语,赵德柱听得目瞪口呆,果然是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还能有这种操作?会不会太恶心了点?不过,仔细想想的话,果然有几分门道,陛下就是陛下,比自己当年想的男扮女装高明了好多的样子。
潘壬潘丙兄弟没听见两人的耳语,有点好奇。
赵德柱沉吟半晌,道:“这需要一个身手好又信得过的人去,找谁?”
赵竑自信一笑,拿起桌上的一颗豆子,砸向左面墙角:“出来!”
墙角没反应。
赵竑干笑一下,又朝右面墙角砸了一颗豆子:“宗小宝,滚出来!别以为隐身了老子就看不见你!”
潘壬低声道:“陛下,宗小宝被你赶走了,你之前说不想看到他。”
赵竑:“……”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
湖面上,八艘三层楼船分别守在厥山岛四周,三十多艘小船四处游曳,厥山岛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最大的旗舰楼船漂浮在厥山岛东面,从下午一直到黄昏。
船上,一身甲胄的都虞侯林致远,站在三层眺望着不远处的厥山岛:“厥山岛东面,那些冒烟的是什么?南面水湾点了篝火的棚子又是什么?”
林致远白面短须,气度不凡,颇有几分儒将风采。
“不知。”亲兵答道,“我们的小船贴近侦查过,根本看不出来,那些好像是烧砖瓦的窑,却又不太像。南面棚子里是一些巨大的石头盒子,不知是用来作甚的,还有,那营地里几日间竟修起了几座砖房。总之,这厥山岛,处处透着古怪……”
“唔……”
林致远眉头紧皱,这位年轻的水师将领感觉有些糟糕,今天右眼一直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