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面对朱由检的质问,赵靖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只是哈哈笑道:“皇上,如今魏忠贤已死,他的义子义女就只剩下我一人,皇上不是想知道魏忠贤的钱财藏在何处吗?”
“你知道?”朱由检半信半疑。
“皇上下令让李千户跟小臣比武,无论输赢,小臣都告诉皇上钱财的藏匿处。”赵靖忠死死盯着李晋。
“事到如今,你还想再杀人吗!”朱由检呵斥道。
“若能借此让他说出藏宝地,也能省去我们不少时间,辽东、西北之变急待解决。”韩旷在一旁劝谏,“皇上,要以大局为重。”
朱由检目光在韩旷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到李晋的脸上。
李晋倒是爽快地站了出来:“皇上,既然赵公公这么说了,那臣就陪他比上一比。只是臣的刀还在午门处,恳请皇上派人将佩刀送来。”
“在场禁军侍卫这么多,借他们兵器一用即可,何必这么麻烦。”韩旷说道。
“自己的刀才用的顺手。”李晋说道,“韩大人,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准了。”朱由检立刻让人去午门取回李晋的佩刀。
赵靖忠也趁机请求取来自己的那杆铁枪,此枪是当年袁崇焕赠送给魏忠贤的礼物,据说枪头乃是陨铁打造,枪杆用的是马槊杆的制法,轻韧结实。
两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趁手兵器,就在中和殿外阶梯下划出了一片空地当做擂台,
“赵公公,你左肩还能活动吗?”李晋笑问道。
无归刀在手,他就有了和对方厮杀对战的底气。
赵靖忠是强,可左肩受伤定会影响他施展枪法,实力最多就跟自己相当,自己在凭借无归刀的锋锐说不定能占到一些优势。
赵靖忠一手持枪,长枪抵地:“当年义父本想让我从军,好为他在军中掌控一些话语,只是没想到世事变幻,我最终还是进了宫中。我这枪法习自一个军中老教头,没有师承来历,只是老教头一生沙场枪术的精华荟萃。他的枪法不差,可称战场霸王,只是生在这世道,像他这种人,一辈子没机会出头。”
李晋懒得和他感慨来感慨去,拔刀出鞘,遥指对方:“说完没有。”
“说完了。”
赵靖忠收回打量长枪的目光,整个人神情蓦然一变,脚下发力,身形如同鹰隼掠过地面,枪尖笔直前指。
以步行冲姿竟然给人一种骑将陷阵的震慑之感,气势嚣烈霸道,无坚不摧!
“好可怕的枪法,身在局外都能让人夺魂摄心,更别提首当其冲了,意志不坚之人只怕一招就会丢了性命!”
靳一川脸色一变,三兄弟里他天资最高,眼光也不差。
李晋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对上赵靖忠,尽管剧情里对方每次都吊打沈炼就足以说明实力高强,但没想到自己还是有点低估了对方。
赵靖忠抱着必死之心,也正好应了这套枪法的神韵,沙场征战,岂能有偷生之意!
李晋被这一枪的气势所震慑,无法做出闪躲,只能往前迈出一步,竭尽全力挥斩出一记震雷,无归刀清亮雪白的刀身在半空中斩出一道匹练,势如雷霆乍起,不偏不倚,刀锋正中对方的枪尖。
一人不会退,一人不能退。
两人争锋相对,互不相让!
最终只听一阵刺耳的刮擦声响起。
无归刀艰难破开长枪枪头,然后顺着枪杆一路势如破竹,直至将整杆长枪一分为二!
赵靖忠似乎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双手虎口崩裂血流不止,左肩亦是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衣料。
他半跪在地上,没理会脖子上架着的刀锋,抬头看着面前的李晋:“好刀!好斩!”
“你输了。”李晋左脸颊被半边枪头划破,虽然满脸鲜血,却也不过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