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沉吟许久没有动静,下方冷苞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冷汗的冒了出来。良久,才听见黄权劝道:
“主公,如今的成都,最需要的是稳,此时不宜乱杀大将。再者,冷将军虽有大错,但主公能得成都,亦有部分功劳,不如免其死罪,准许其戴罪立功。”
张富有些犹疑不决,下方法正却是断然道:
“主公,冷苞之罪,若同叛逃。如此大罪,如若不从严处置,他日诸将纷纷效仿又当如何?此举绝不可开。”此言一出,冷苞更是害怕。
张富闻言,却是想起史上刘备杀冷苞之事,未尝不是如同法正这般考虑。冷苞固然武勇不凡,但却毫无信义,若是为了其开了口子,损了军纪,便是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张富主意既定,开口道:
“既如此,便依孝直之言。”
冷苞闻之,大叫道:
“使君饶命!饶命!”又看向众将,道:
“某等武将愿死于沙场之上,还望诸位将军相救。”张任闻之,面露不忍之色,道:
“主公,此人虽然无义,却是一员猛将,若是如此杀了,岂不可惜,不如让其死于沙场之上,也不枉益州百姓养他一场。”
张富闻言,心头却是微微一动,道:
“如此说来,却也合情理。先前刘璋发文之时,益州北部羌人入寇,贼寇三万余。冷苞,吾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领本部兵马前往北面三道平乱。若能平得此大乱,准汝戴罪立功,若是平不了羌人动乱,那汝便也不必再回来了。”
“诺,多谢使君!”冷苞赶忙应下,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生怕张富反悔。
“汝自去便是。”
“诺。”冷苞应了一声,起身退出大殿,引本部三千兵马出了成都,往北而去。
处置完冷苞,张富这才看向了眼前这个年轻英武的大将。如今刚刚年过双十之数,却已经是蜀中有数的大将了,其中固然有其兄吴懿的功劳,但其自己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史上,吴班追随刘备之后,为张飞部将,屡立战功。后随诸葛亮北伐,随军大破司马懿,积功封骠骑大将军。
“吴氏兄弟之名,吾亦是闻名久矣!”张富大笑一声。
“区区贱名如何能入得君之耳?”吴班谦逊应道。
张富笑道:
“若非汝兄弟二人,恐怕这益州数年前便归属吾麾下矣!益州诸将,唯以汝二人为首。今汝二人尽归,合该吾得益州也。”
张富遂加吴班为安戎将军,跟随于中军帐中,其余彭羕、胡松等人亦有封赏。召众人入座,张富又开口道:
“如今得了成都,但还有刘璋在外,又有夷族作乱,益州不安,然中原之地,袁绍举兵南下攻打中原,天子诏书已至,吾当自当出兵勤王。吾走之后,以巴郡郡守黄权暂代蜀郡郡守之位,都统益州大事。公衡!”
“臣在!”黄权出列应道。
张富深深的看了其一眼,道:
“益州之事便尽数托付与汝了。”
“主公放心就是,等主公再归蜀中之日,益州必然安定。”黄权郑重应下。
“张任将军、雷铜将军、邓贤将军!”
“末将在!”三人亦出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