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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吴懿在内城命细作往外打探局势,听闻张富、李严二人相争便欲趁机退出成都,不曾想刚刚将收拾好兵马,便得知了李严败去的消息。大喝一声,随即颓然的坐在了地上,看了看赶来的吴班,苦笑一声道:
“元雄,你我兄弟二人怕是真要葬身于此矣!”
吴班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吴懿遂将城中消息告知于他。吴班闻言,大骂李严无用。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道:
“大兄,如今形势,当如何是好?”
吴懿摇了摇头,道:
“某亦无法矣!原本还想兴兵找刘璋报了家族大仇,不曾想大仇还未得报,反而要死于此地矣!”
话音刚落,冷苞亦至,谓之吴懿道:
“将军,如今局势,十死无生矣!不如率军降了张富。依将军之才,必能得到重用。”
吴懿却是摇了摇头,道:
“若是先前便降之,或许真如汝所言。但如今成都城破,李严亦是败去,张富取全城如探囊取物罢了。某本是一方之主,便是降了,必会被其猜忌。无寸功而降,即便苟活于世,也再无用武之地矣!”
冷苞见了,像是下定了决心,道:
“将军,先前某曾相欺于张富,其必深恨之。将军不如取了某之头颅,献于张富,张富心喜之下,必然不会为难将军。将军到时或有再起之机。”
“冷将军此言何意?”吴懿兄弟二人诧异的看了冷苞一眼,皆是不解其意。冷苞苦笑着将先前诈降之计拖出,吴懿闻言,只是叹息了一声,没有责怪于他,只是道:
“原本某还在想,汝只是一大将,与吾吴家并无太大关系,便是战败,投于张富麾下,也能征战沙场,得到重用。不曾想还会冒出这么一桩事来,看样子你我三人都要葬在此城中矣!”
三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连续三日,敌兵都只是围困在外,没有丝毫攻城的迹象,让三人大为不解。
这一日,内城之外,却是来了一白袍儒士。守门将朝外大呼一声:
“来者何人?”
下方那人道:
“某乃张使君使者,欲求见吴懿将军!”那门将见其只身一人,身后数百步并无兵马,便开门放其进来,引着他前往与吴懿相见。
刚入门,却正好撞见前来巡视的吴懿。见了来人,吴懿顿时苦笑一声,道:
“先生,汝为何至此?”吴懿不喜城中文士,但即便明知来人是前来说降,却任是发自内心的笑脸相迎。此何人也?绵竹人秦宓。刘璋欲灭吴家,满殿文武皆不吭声,只有此一人仗义执言,甚至因此弃官而去。
“特为汝兄弟二人与这数万士卒的性命而来。”秦宓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