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妥当,引军回内城。身后兵马抵抗一阵,发现自家主将不见,军心大丧,尽数投降。
二人接了吴氏,护卫着朝着西门而去,出了内城不足半里,忽然听得前方马蹄声响起,一彪兵马杀至,自是大惊。下一瞬,只见一将带兵赶至,却是大将吴懿。
“冷将军,汝怎会在此?”吴懿大惊之下,赶忙问了一句。冷苞还未来得及回答,忽然听得后方一将大喝道:
“快追,休叫走了冷苞!”
冷苞喘了口气,道:
“将军,元雄。先前城中有异动,城头之上人心惶惶,某担心汝二人有失,不敢怠慢,便欲带人前往相助。不曾想李二那厮趁机反叛,开了城门,接应李严入城了。某不敢多留,只得弃了大军,来此寻将军。”
“你?”吴班刚欲说些什么,却被吴懿打断道:
“事已至此,也怪不得任何人?如今还是另做他图的好!”
“诺。”吴班、冷苞二人应了一声,迎上追兵,大杀一阵,便调转马头,朝着另一面冲突而去。连续数个时辰,于城中乱窜,却是冲脱不得。三人合兵一处,身后大军已不足千,各个带伤,浑身是血。四处城门皆已经被占据,无路可走。
三人相顾无言,吴班道:
“大兄,眼下大势已去,如之奈何?”
吴懿摇了摇头,却听见冷苞道:
“不如退回内城镇守,别觅良机。”
吴懿苦笑一声,道:
“如此形势,还有何良机可言。”
冷苞赶忙劝道:
“不然,此时与先前不同。成都乃是益州中心,得成都者得益州。成都城坚难破,先前又在将军手里,张富、刘璋的兵马方才能结为同盟,合谋攻城。如今成都已破,二人本就有旧仇,必会相互争夺城池。只要二人战起,将军便有机会趁机图谋撤出成都。”
吴懿闻言,脸上动了动,道:
“那便依汝之言!”
吴懿主意已定,三将带兵回归内城。收拢残兵,得近万人马,粮食亦不足万石。吴懿见了,长叹一声,道:
“想昨日某还有十万大军再手,据守坚城,称一时为雄。不曾想这一夜过去基业尽失,手中残兵不足万人,将不过百,坐困孤城,再无复起之机矣!”
吴班道:
“大兄不可如此颓丧,眼下之计,只有等待良机,只要出了城池,或据一番为王,或投于明主,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吴懿闻言,刚欲说些什么,却听见城外人喝马嘶,一彪兵马杀至城下,为首一将,白袍银铠,亮眼寒枪,正是大将张郃。只见其开口大喝道:
“成都城已破,汝等已无生路,何不早降?”
城头之上,冷苞嗤笑一声,道:
“若想夺城,便率兵来攻!某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张郃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