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脸色微微发白,心中苦笑:自己只说了这么几句,李儒就把整个汉中的计划都看出来了,这世界的顶级谋士果然非同小可,辛亏李儒是在自己的一方,不然怕是连睡觉也睡不安稳了。这天下,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个啊,郭嘉荀彧、田丰沮授、卧龙凤雏、周瑜还有老奸巨猾的司马懿。张富在心中默默记下,日后若与这些人交手,当慎之又慎。
只见张富拜服道:
“先生您可太聪明了,某就这几句话,您便得了这么多东西,还都是富的计划,富实在不敢想象若先生在富的对面,富还有何胜算。”
“主公谬赞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若主公信任儒,便将此事交给儒吧,也算是儒给主公的见面礼。”
张富听罢,大喜道:
“若得先生出马,何愁大事不成,只是先生刚脱牢笼,又要与家人分离,富却是有些下不了决心啊!”
却听李儒说道:
“儒如今不过一阶下之囚,又是人人喊杀之辈,主公愿意用儒,儒自当以死报之。况且左右也不过数年时间,若能帮主公得到一个大大的后方,一个大大的马场,也算是儒的功劳了。”
张富听罢,终于下定决心,道:
“如此,富便不多说了,等长安乱起之日,便是先生离开此地之时,只是到时又要劳烦先生了。”
“多谢主公信任,只是主公想先马腾还是韩遂?”
“韩遂”张富毫不犹豫的说道,“马腾不过无谋之辈,一战可擒,到是那韩遂号称“九曲黄河”,颇为狡诈,当先取之为上。不过富相信依先生之才,拿下那韩遂也不过是股掌之间罢了。”
“主公夸大了,某愧不敢当。”李儒话虽如此,脸上却一股子自信展现了出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执掌西凉大军,指点江山的样子。
“不过区区韩遂,某家还不放在眼里。主公放心,他日您大军来到之日,西凉境内必如履平地。”
“哈哈哈,如此方才是吾心中的李文优啊。”张富笑道:
“富今日,却还有些事想要与先生商议。”
“哦?何事?”李儒道。
“先生,李傕郭汜反目已成定局,依我看来,不出两月,怕是长安就要大变了,此次之后,这两人即便活了下来,也成不了气候了。只是李傕手中却是还有着整个关中大地无数年积累的财富,这些东西都在富的眼皮底下,您说富会放过吗?只是这是李傕的命根子,派了重兵看守,任何人要想得到,都得和他拼命。”
“我觉得,到时长安大变,李傕必定会动用这一部分兵力,而富也有所准备,夺下郿坞并不难。只是富听闻此地财富不知有多少,而汉中虽离长安不远,却也有近千里的路途,恐怕很难安稳到达啊,不知先生可有教我?”
李儒静静地听完,想了一会,附耳道:
“此事易耳,到时主公只需如此如此便是。”张富听罢大喜,道:
“多谢先生了,此事若成,先生有一般功劳。”
两人又说了许久,张富才告辞离去。
从院子里出来,张富有些兴奋地道:
“公明,先生既然愿意与我等回汉中,那便是自己人了,从今日起,你要时刻注意此地,若有变故发生,不惜一切代价,保全先生性命。”
“诺。”徐晃应道。
张富却是心中难以平静,来到这乱世已有好久了,今日才算是得到了一个真正的顶级谋士,从今日起,总算有些和天下诸侯抗衡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