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昨天回庄上之后,众人心里都十分不安,只有木疙瘩他们一家兴高采烈,得意洋洋。
哼哼!回去之后,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狗日的,竟然敢打老子?
张府客房里,奶娘经过一夜之后,渐渐有了气力,已经可以开口说话。
此刻拉着钟子铭的手,一个劲的落泪,薄唇哆嗦道:
“大少爷,都是老奴害了你,若不是老奴,你怎么会痴傻这么多年。都是老奴的错…呜呜…”
“嗬嗬…”
钟子铭连连摇头,一边替她擦泪,一边面显焦急的冲着和她直歪嘴嗬嗬道。
“奶娘,少爷从来都没有怨过你,您快别哭了,对身体不好…当时,木根和狗儿被人按在上房院子外打板子,少爷听说后,第一时间就跑去解救,为此不惜触怒了夫人。”
念夏放下碗,立在钟子铭身边,俯身看着床上的奶娘劝道:
“还有少爷听说您病重之后,就急忙往庄上赶,等到了庄上,才知道您被赖大头这个王八蛋给扔到乱葬岗,少爷都气坏了,找到你之后,少爷狠狠把他们打了一顿。”
“可见,少爷心里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奶娘,你就不要责怪自己了,在说张太医也说了,这病是胎里带来的…和你没关系…”
念夏在一旁唠唠叨叨,替钟子铭排解奶娘的愧疚心绪。
“不…怎么会没关系,肯定有关系的,要不然狗儿也不会是个傻子…”
奶娘并没有从自责从挣脱出来,狗儿的痴呆就是她心里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她也认为别人说的没错,狗儿的痴傻,少爷的痴傻都跟她有关。
“奶娘,您别想太多了,少爷现在已经不傻了,大家日子都会一天天好起来,兴许,有一天狗儿也会像少爷一样突然就不傻了呢?”
念夏扒拉着嘴劝解,奶娘听了征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又问道:
“狗儿呢?”
“他在隔壁,这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伙食挺丰盛的,狗儿还没吃饱呢!”
念夏朝隔壁努了努嘴,舌头舔着嘴唇,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肉味。
“他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少爷,你赶紧回府去吧?你一夜未归,夫人肯定极为担心,老奴这里你不用担心…”
奶娘说着担忧的看着钟子铭,钟子铭点点头,奶娘精神不济,说不了几句话又混混沉沉的睡去。
张青山的夫人派了一名婆子和小丫头在客房里伺候奶娘,钟子铭看了一下还在吃个不停的狗儿后,就带着念夏,坐着张府的马车回到钟府门前。
钟府角门处的小厮们看见张府的马车,急忙拿着马凳过来迎接,刚放下马凳,就见念夏挑起门帘从里面钻出来。
门子愣住了,紧跟着钟子铭也从车里探出身体。
“呃…少…少爷,您回来了..”
这门子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
急忙挤出一脸菊花似得笑容,神色恭敬的钟子铭搀扶下来。
昨天李嬷嬷的儿子李兴发被打了五十大板,打的屁股都烂了,管事的职位也被撤了,听说连李嬷嬷也糟到了训斥。
他们这些人自然见风使舵,转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