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千羽却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她看了云端一眼,没有说话,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口气道:“好了,快走吧,大将军他们还等着呢。”
她话刚说完,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因为她不经意间看见了云端的衣服上,在左肩有一个小小的破洞。
她快速靠近云端,严肃道:“站着别动!”然后,眼睛几乎是贴在了云端的肩膀上细细观察,最后淡淡道:“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云端一惊,问道:“为什么啊?”
肖千羽不客气道:“叫你脱你就脱,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难不成要我帮你?”
云端心中百思不解,不知道为何肖千羽变脸会这么快,又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但又不敢拒绝,好在里面还穿了一件汗衫,不至于在人前失礼,便慢腾腾地把外衣脱了下来。
肖千羽待云端脱下外衣,一把从他手中抢过,随便叠成一团,便往外走,也不管云端。
云端也不敢问,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他们到了大厅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坐好。
众人见云端的外衣在肖千羽手里,脸上均是一脸震惊与不解。
姚飞羽脸上戴着面具,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也紧紧盯着肖千羽,似乎想知道些什么。
肖千羽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自在,便赶紧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云端想到自己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为了不让孟璋为难,便自觉站在大厅中央等着商部的人来盘问。
孟璋坐在主位,对黄锦年道:“黄大人,让云护卫坐下来说话,不过分吧?”
黄锦年忙赔笑道:“大将军言重了,云护卫只是来说明情况的,又不是受审,当然可以坐下。”
孟璋淡淡一笑,对云端道:“云护卫,这位是商部的漕运大臣黄锦年黄大人,奉商部首臣蔡大人的命令调查这件案子,若你有什么知情的,一定要如实告诉黄大人,不能有任何隐瞒,明白吗?”
云端答道:“云端明白。”说完,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孟璋对黄锦年道:“黄大人,两名死者,一名是商部的人,一名是我将军府的人,但既然是在李大人府中出的事,有两件事,孟某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黄大人告知。”
黄锦年心中暗道不妙,道:“大将军请问,下官知无不尽。”
孟璋见黄锦年答应下来,便扫视了屋子一眼,道:“李大人生前掌管的是早市,以他的官职,是住不了这么大的宅邸的,我来之前,还特地查了他的俸禄,以他的俸禄,也买不起这座宅子,而且这座宅子除了他自己外仅有一名管家,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黄大人难道不好奇?”
黄锦年心道:“好你个孟璋,居然反咬我们一口,”但脸上还是惶恐道:“这宅子下官也是今天才知晓,大将军放心,下官一定禀报蔡大人,如果这座宅子当真是李大人贪赃枉法得来的,商部一定不会姑息。”
孟璋点头道:“如此甚好,还有一件事孟某不明白,我方才问过管家了,他说我将军府的侍女小荷经常出入这座宅子,但我却从不知道小荷与李大人相识,莫不是,李大人暗中对我将军府有什么想法?”
黄锦年心中叫苦不迭,暗里将李朋骂了无数遍,商部好不容易在将军府安插的一个眼线,却被这个蠢才给暴露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这一点下官也无从得知,但大将军尽可放心,李大人哪怕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将军府图谋不轨。”
孟璋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道:“我的话问完了,黄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开口,云护卫一定不会说假话的。”
黄锦年被孟璋摆了个下马威,也心知不能得罪云端,便一脸笑意的对云端道:“云护卫这是第一次到都城?此前可曾来过都城或是认识都城的人?”
云端摇了摇头,道:“我这是第一次到都城来,除了大将军、姚统领和少城主等人,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黄锦年低头沉思一会儿,问道:“那云护卫可会玄术?”
云端还没回答,肖千羽便接道:“他手无缚鸡之力,哪会什么玄术。”
姚飞羽见肖千羽帮云端出头,忙轻声说道:“千羽,不得无礼!”
肖千羽撇了撇嘴,不服气道:“我说的是实话。”
黄锦年忙劝道:“姚统领不必当真,少城主也是为了云护卫的清白。”
肖千羽一下就急了,大声道:“他的清白关我屁事,我才不在乎。”
黄锦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姚飞羽呵斥道:“千羽,你给我闭嘴!”
云端不知道这师姐妹两人,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闹成这个样子,正要当和事老,却看见孟璋正对自己使眼色,似乎是叫自己不要插手。
云端恍然大悟,感情她俩这是在唱苦肉计,和稀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