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前一辆SUV里探出个脑袋:“找着枪械库了?”
“找到了,可是根本就打不开。诶?有人!”
说话间,那人跟车里的人同时看向丁驰。丁驰脚步放缓,却继续前进着。他扬起右手的钉头锤晃了晃,尬聊道:“忙着呢?”
车里的人有些楞,皱眉道:“你谁啊?”转头看向同伙:“你认识?”
“不认识。”那人摇摇头,突然笑了:“哥们,你也是奔着枪械库来的吧?”
“是啊,我琢磨找把枪防身。”丁驰实话实说。
那人说:“哎,找是找到了,就是不太好拿。得,人多力量大,你跟着一起来吧。孙良,你把车锁了,一起来帮忙,拿着家伙。”
丁驰有些犹豫,眼前就俩人,里面指不定还有没有同伙。这时候就听那人自我介绍说:“我是张浩民,三院外科大夫;这是孙良,呃……你干什么的来着?哦,司机。”
孙良不耐烦的说:“跟你说多少回了,我是高铁司乘。这尼玛被你说成司机,硬生生降了好几个档次。”
张浩民怼道:“开高铁就不是司机了?还司乘,《生僻字》都认不全,还好意思拽文。”转头冲着丁驰笑道:“里面还有俩,我们昨天才聚到一起,以前都不认识,不过人都不错。”
张大夫瞧着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有些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很喜庆,让人本能的信任。
丁驰也自我介绍道:“丁驰,修实验仪器的。”
张大夫很是自来熟:“得,那就算认识了。走吧,咱们边走边说。我跟你说,现在碰到个大活人可太不容易了。我昨儿开着车满城转悠,一天下来才碰到他们几个。哥们你要是没地方去,那就跟着我们得了。满城都是精神病,我们这些好人再不团结就没法儿活了。这边儿走,枪械库在半地下……”
丁驰跟着张浩民走,一进楼就听见闹心的警铃声,间或能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到了半地下的枪械库,就见俩人蹲在地上,斧头、撬棍丢在地上,正愁眉苦脸的抽烟呢。
张浩民问:“怎么样了?”
左边那人说:“没戏,这尼玛也太结实了,斧头都松了,门都没怎么变形。”
丁驰扫了一眼,那铁门上满是砸凿的痕迹。铁门旁有门禁系统,瞧着还是人脸识别的,铁门的钥匙孔是三棱的,根本别想撬开。
那人丢下烟头,郁闷的说:“我是不行了,你们谁行谁上吧。诶?这兄弟眼生,哪儿来的?”
张浩民介绍说:“丁驰,工程师。这个是刘江,体育老师;那个高个是汪强,开公交的,也是个司机。”
孙良又怒了:“我再说一次,我是司乘,司乘!”
汪强贱兮兮的说:“咱俩一挂不是挺好嘛,分那么清楚干嘛。”
几个人斗嘴的光景,丁驰仔细观察了一遍,结论是拆墙更靠谱。他试着抡起钉头锤砸在墙面上,咣的一声,反震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再看那墙面,就掉了点漆皮,里面用的肯定是高标高的水泥……啧,还是砸门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