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奇一在酒馆的房间里享受久违的沐浴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刚给酒馆老板的那枚金币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至于是怎么被顺出酒馆的,没人知道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偷儿的专业性
在三条街之外,一个老人正把这枚硬币扔进一小碟酸液里,然后慢慢搅动。将金币带出酒馆的小偷儿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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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屋子里,他觉得惴惴不安:到处摆着大桶,烧杯里的液体咕噜咕噜地冒着泡,一排排架子上摆着的东西影影绰绰,看上去像是头盖骨和某些奇异生物的标本。
“好了没有?”他问。
“这样的事不能图快,”老炼金术士一脸怒气,“分析总要花好长时间。啊……”他戳戳小碟,金币躺在一汪碧绿色的液体里。他在一张羊皮纸上列开了算式。
“太有意思了……”他最后发了话。
“是真金吗?”
老人撇撇嘴。“那要看你怎么说了,”他说,“如果你的意思是:这硬币和比如和我们面值一百块的银镚子儿相比,是否是同一种东西?那么,答案是否定的。”
“我就知道又白忙活了”小偷儿吼道,转身要走。
“我想我可能没说清楚。”炼金术士说。那人生气地又转回身来。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看,这么多年,我们使用的金币,铸造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掺了各种各样的杂质。一般的硬币里,金的成分只占十份里面的七份,其余的都是银、铜”
“又怎么了?”
“我是说,这枚金币和我们用的不一样,因为它是纯金的!”老炼金术士说道,不断赞叹铸造这枚金币的高超技术
怕是,连身居在魔山外西北部的黑铁矮人们,也没有工艺提炼出如此高纯度的黄金
随后,那个小偷儿就一路小跑地离开了。
老炼金术士盯着天花板,盯了好半天。随后,他拿出一张非常小的羊皮纸,在杂乱的工作台上找到笔,写了一个简短的便条。
写好后,他走到笼子边,里面是他养的白鸽、黑公鸡和其他一些试验用的动物。从其中一个笼子里,他捉出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老鼠,把写好的便条封在小瓶里,捆在它后腿上,放它走了。
老鼠在地板上四处嗅了嗅,爬进对面墙根的一个小洞,消失了。
与此同时,奇一还是有些不忍,让索林和毛毛在充满阴冷山风的山谷里度过一整晚,奇一在潜行的能力下从酒馆的窗户蹦了出去,当然,有抱着两床被褥,和一些狼牙岭当地的烤肉,可能味道上照比奇一烤出来的差点,但也总比饿肚子要强
而在这时,酒馆老板也发现了自己从那位鬼族客人收的那枚金币不见了,他记得自己明明就把它所在了柜子里,而此时,连那些他省吃俭用攒出的十几个银币也都不见了,毕竟,在他的酒馆过夜,包括吃饭的情况下,一晚上只要三个铜子儿
能攒够十几个银币,真的是难为他了
而柜子里只留下的黑色信封让酒馆老板面色变得铁青
“糟糕”酒馆老板暗道不好,他那可怜的客人似乎是已经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似乎他提醒那个客人快些离开的事情也被人发现了
他清楚的记得住在街区另一头的一个从没算准过命的算命师,也收到过这黑色的信封,当天,在收到黑色信封的一个小时之内,她变卖了自己的首饰、各式各样的魔法装备、大部分衣物和几乎所有不方便骑马带走的东西,买了她能买得起的最快的马。
当夜,她住的房子坍塌在烈火中,有不少人觉得这个算命师已经逃出生天,但让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她却在莫奇山脉里死于一场很诡异的山崩。
酒馆老板,觉得,他必须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知道目前该做什么去买匹马。一定要匹快马,但求最贵,否则想到这酒吧老板一个激灵
可是,那个客人怎么办,独自一人在这个连蟑螂都认钱的地方混?撇下他,他那点仅有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的。
不过求生的意念,最终战胜了他那一点良知,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他径直走向酒馆后面的马厩,挑了一匹看上去最健壮的马屁,一溜烟的朝着城外跑去
殊不知,他早就被一群人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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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送完食物的奇一,在这时也已经从山谷回来,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上一觉本来是打算从跳出来的窗户回去的,奈何他的窗户下早已是占满了马匹,自己根本就挤不过去
不过,他好在是有潜行的能力,可是当他刚走到酒馆的门口,和一个匆匆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正着。这个人之所以这么急,因为他胸口上插着把长矛。他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奇一的脚下,死了。
奇一从门框望进去,一下抽回身来。一把大飞斧,仿佛一只受惊的山鸡,“嗖”的一声从眼前飞过。
小心翼翼再看一眼,才知这斧子其实不是专冲着他来的。酒馆黑乎乎的店堂里一片大乱,众人打成一团。
之后奇一又看第三眼,这一眼看得比较仔细,他发现其中不少已经挂了彩。灵思风侧过身,躲过一把猛扔过来的凳子。凳子飞到街道另一头,摔了个粉碎。
随后,他冲进店堂里。
酒馆的店堂里灯光幽暗,场面混乱,谁也没注意一团暗影飞快地从一张桌子钻到下一张桌子。有一个打架的正踉跄着后退,脚仿佛踩上了谁的手指头,好像有谁的牙在他脚脖子上狠命一咬。他尖叫起来,盾牌脱手,正好给刺过来的匕首让了道,他的对手在惊讶中一刀将他刺了个对穿。
虽说奇一已经很不容易受伤,但刚刚那一脚,踩的他手指是真疼呀
到了二楼楼道,奇一直起身来,喘着粗气。眼前的地板上已经是横尸累累。一个留着黑络腮胡子的大块头,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剑,一手在拧他那房间的那扇门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