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店,看见门口的马车,战潇潇比划了一个锅的样子,王春雨疑惑道:“他怎么还没走,又想挨骂?”气冲冲的进了门刚想发火,赵叔急忙招呼道:“回来了,怎么样,大人怎么判的?”王春雨拿出了四个元宝道:“这是刘兰陪给咱们的,以后她肯定不敢再找麻烦了。”赵叔看着晃花眼的元宝,高兴地道:“好,这就好,快交给你娘收起来,潇潇快过来吃饭,饿了吧。”王春雨吃醋道:“爹,我也饿了,你做饭了吗?”玉竹和青竹从厨房里端着托盘出来,望着盘子里的辣子鸡、清蒸鱼,还有参鸡汤、八宝鸭、凉拌牛肉……王春雨已经挪不动脚了,望着赵叔也不说话,战潇潇也知道这不是王家的饭菜,也看向赵叔,赵叔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道:“这是刘老板让醉仙楼送来的,说你们回来会饿,怕汤凉了,又去厨房加热的。”玉竹接过话茬道:“夫人您回来了,公子现在去洗手了,一会就过来了。”赵叔也催促道:你俩也去洗洗吧,快回来吃饭,让我闻着味干等着,你们也好意思。”战潇潇和王春雨后院洗手,正好和刘学清走个碰头,后者看见战潇潇高兴的说道:妻主,你们回来了,县令没刁难你们吧?”战潇潇木着脸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现在可不早了?”“妻主没回来,我担心你遇到什么事,再说我看王婶和赵叔都需要照顾,也没人做饭我就叫了些饭菜。你们回来就可以直接用饭了。”望着刘学清涨红的脸,还有急急忙忙的解释的样子,王春雨感觉对他也讨厌不起来了,拉了拉战潇潇的手道:“我们洗了手就去,你先去吧。”刘学清盯着战潇潇平静的眼眸,这种渴望得到回应的眼神让战潇潇感觉自己是个坏人,便点点头道:“去吧”。看着他进了屋,拧了一把王春雨的胳膊道:“你个叛徒,一顿饭就买住你了。”王春雨疼的一跳道:“我是个贪吃的人吗?再说了不吃白不吃,反正我饿了,我爹也饿了,我娘也饿了,我们一家都饿了,你不饿那你别吃。”说完把手放盆里搓了几下,跑着进屋了。气的战潇潇笑骂道:“你就是个贪吃货,也不怕撑着。”
王家的饭厅很狭窄,刘学清紧挨着战潇潇,虽然妻主不让自己给夹菜,但是这顿饭却让自己吃的分外香,感觉自己好多年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吃饭了,吃出了家的感觉,即使王春雨吃的满脸流汗,嘴角都是油,自己也没感到有恶心的感觉,都是因为妻主在自己身边,自己做梦都想着伴在她身旁,嗅着她散发的幽香,自己就满足了。赵叔望着这个沉浸在自己幻想中可怜的男人,心中也有同感,都是男人所以知道男人无法言喻的苦楚,女人只要喜欢就可以随便娶,男人却要从一而终,时时想着要做个‘贤夫,’女人娶再多也不能善嫉,善嫉的男人就要被休,被休的男人和死没什么差别,光唾沫就能被活活淹死。这个孩子也是没人指点,性子有点高傲不屑解释才会被误会,唉,罢了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自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赵叔笑着对战潇潇说:“潇潇啊,你和刘老板一块走吧,他们三个男人不安全,你送送他们,要不我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会良心不安的。”战潇潇放下碗,思索了会点点头,王婶轻咳了一声道;“都注意安全,驾驶马车别太快了。”刘学清感激的和她们道别,高兴地跟在战潇潇身后。王春雨道:“要不等会我,我去送。”赵叔轻呲她道:“吃你的吧,有潇潇还用你,我们都吃完了就你磨蹭。”玉竹和青竹也施礼告辞,上了马车,刘学清惴惴不安的,等着相对而坐的战潇潇开口,而后者眼闭着,嘴也闭着,一幅不想说话的样子。
刘学清缓缓的靠近她身边,想依偎到她身上,战潇潇猛的睁开那双凌厉的凤眸,冷冷的道:“坐好,否则我马上下车。”刘学清立刻坐直身子,无奈的叹息道:“妻主,你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接受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如果你能写份和离书,我和你依然可以做朋友的。”刘学清的眼框已经通红,用无比坚定的声音道:“我不会写和离书的,死也不写。”望着那张倔强的脸,战潇潇嘴角一勾淡淡的道;“你这样坚持为什么,当初你恐怕也没想和我好好的过吧,要不然能任由一个雨竹对我百般刁难,这也是因为你给了她错误的信息,让他以为你和马静华会成为一家人的,我早晚都会被扫地出门用不着讨好我。再说你就是再忙,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会知道我在你府过得怎么样,雨竹瞒你,玉竹难道也瞒你吗?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分,今生不可能再做夫妻,你有才有貌有家产再嫁个也不难,何必这样和我纠缠呢。”
听着平淡清冷的声音,刘学清用那一双好似泫然欲滴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战潇潇;“我说过我没想这样待你,那段时间铺子里的货出了意外,我带着玉竹在几个铺子之间奔波,连府都没空回。马静华多次找我都被我推了,次数多了我怕对我名声不好,就去了那一次,还是想和她说开以后不让她再找我了,你掉湖里的事是怪我,我当时被马静华气的失去了理智,直接去了铺子,第二天回府派雨竹看了说你没事,又让玉竹去看,说你有点高烧已经喝了药没事了,当天我就又去了外地,回来就去看你了,看到你住的屋子才知道雨竹的欺下瞒上,他听马静华的吩咐,让你对我有了误会,失望的想要离开。这样我就会嫁给她了,可这只是她的想法。我从没想到和你和离,要不然我不会提出到官府备案了,等你为公公守满百天再拜堂,你当时也是同意的,说一切听我安排。为什么现在又把错全推到我身上,难道你当时说的话都忘了吗?”
战潇潇心想:那是王潇潇说的,不是我战潇潇说的,我当然不记得了。原主的记忆是断档的,根本没有那段记忆。但是沉默不是她的作风,因此呵呵的轻笑道:“我还真忘记了,就是那场风寒,让我高烧了一夜,没被烧成个傻子我就感谢佛祖了,但是确让我把以前的事都忘的差不多了,就连王婶一家要不是王春雨在街上遇到我,帮我慢慢的记了起来,否则到现在我都不会想起她们一家。更不要像你说的那段不光彩的旧事。”刘学清头一次知道那场高烧让妻主忘了之前的事,怪不得她从不提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感谢佛祖,这个佛祖是谁?还没等他开口问,感觉马车已经停了,挑开车帘一看已经到了府门外,战潇潇利落的跳了下来,玉竹拿出凳子扶着刘学清也慢慢下来,望着战潇潇转身要走忙上前拉住胳膊道:“妻主,我们进去吧。”战潇潇无声的把胳膊抽出,转身离开,只留下主仆三人呆呆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