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酒水,孙礼顿时眉开眼笑,接过酒来细细的尝了一口,道:“舒服,还是二哥知道我的心意。”
司马睿见状心中一跳,忙道:“孙叔,你身上还有重伤,可吃不得酒。”
孙礼笑道:“你懂什么,我喝酒喝的越多,这伤也好的越快,你赶紧闭嘴在一旁带着,要不然日后等我好了,非得好好收拾你几顿不可,以报你今日之仇。”
司马睿听了不敢再劝,鼻尖冷哼一声,心想等会定要告诉颜慕儿,好叫她来教训教训,这叫一物降一物。
郝昭笑眯眯的看着孙礼喝酒,偶尔也接过来喝上一口,直到二人将这一小壶美酒消灭干净,这才缓缓说道:“三弟,你想好今后怎么办了吗?”
孙礼听了愣了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苦笑道:“二哥,喝酒。”
郝昭是好兄弟不肯原谅当年之事,劝道:“兄弟们都很想你,尤其是五妹她……”
孙礼挥了挥手,打断道:“二哥,都是些过往事,今日你我兄弟还能够一起喝酒却是难得,就不要提及那些不快之事了。”
郝昭见孙礼言语中虽是洒脱不少,但字里行间分明还是不肯回归六道行列,不由叹道:“看来,你还是觉得我们错了……”
说到这里,这对许久不曾见面的两兄弟,竟同时沉浸下来,本该热烈的气氛也为之一冷。
一旁的司马睿不知太行六道往事,还以为是先前因为郝昭放过李典之事引得孙礼不悦,不过那李典虽然凶残至极没有丝毫人性,但是真要他手刃杀之,司马睿自问也是难以下手。
沉默片刻,孙礼眼中的光彩不自然的隐去不少,随口问道:“二哥,你们来幽州多久了?”
大概是早猜到孙礼会问这个问题,郝昭将这一路来的见闻简略的讲述着。
自汉帝派蹇硕来幽州祝寿,天下间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羽林卫虽是暗度陈仓,但真要做到不落丝毫踪迹,那也是不现实的。只要是有心的,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他们这些人的目的绝不简单,却不料居然真的够胆谋害刘虞。
孙礼想了想郝昭话里话外的意思,点头说道:“不错,我想要不是阎柔早早被李典假扮,瞒住了刘虞的耳目,可能也不至于如此大败。”
那阎柔是刘虞的左膀右臂,可惜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李典取代,来了个瞒天过海。
正因为他的缘故,幽州一派如何能想到居然祸起萧墙,以至于连刘虞这样天骄般的人物也着了道。
若不是那号称仙体亦可杀得龙湮香至毒加身,以刘虞天元之境的实力,即便羽林卫中有张辽,乐进等诸多高手拦阻,至少脱身应不成难事。
哪知郝昭听了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你啊,自从离开太行山后,真的迟钝了不少。区区一个李典,你以为真的能够将刘虞所有的耳目都瞒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