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危在旦夕,偏这“阎柔”阴魂不散,公孙瓒顿时怒火大起,大喝一声:“滚开!”
谁知这“阎柔”竟一改先前大开大合的招数,扔掉了那柄从旁人抢来的铁剑,以近身短打为主,手上穿戴着一副怪异爪套,屡屡阴险狠招逼得公孙不免手忙脚乱。
公孙瓒虽然箭术了得,世间难逢敌手,但他的兵刃功夫相比起来就有些逊色,于精妙武道还是颇有些距离。
反观这“阎柔”此时已不用再做伪装,施展的都是自己熟悉的路数,竟在场面上压制住了公孙,形势堪忧。
一时难以回救,公孙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衣客继续攻击刘虞,心中着急却被阎柔窥见破绽,一爪划过手臂,顿时鲜血直流。他心悸之余,对身后诸人高呼:“护着主公快走!”
青衣客闻言,手上攻势更急,嘴里闷声道:“晚了……”
左右府卫看着局势大怀,相护对视一眼,皆下了决心,喝道:“主公厚待我等至今,报恩便是当下!”
一言既毕,十余名忠心耿耿的府卫舍生忘死朝着那青衣客冲上前去,不求诛杀此人,只求能够阻上一阻,哪怕是为他们的主公争取一点点喘息时间,那也是值得了。
可惜,这青衣客身法极为高明,杀性亦是极重,攻势之间全无半点多余动作,用的都是夺人性命的狠招,只求一击毙命。
论起其中凶狠之处,此人竟比那李典尤胜几分,岂是这些普通武者身份组成的府卫可以比拟?
鲜血喷发在空气中,染红了旁人的眼,惊破了弱者的心肝。
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那么惨死当前,只有满地碎尸,惨不忍睹。青衣客神情淡漠,连手上沾染的热血都懒得抖去,似乎夺去人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快步逼近刘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名扬天下!
血手近在咫尺,刘虞本该闪避退走,可体内的龙湮香至毒正一波波的腐蚀着体内精血,竟让他一时难有反应。
附近来得及救援的府卫尽皆伤亡,魏攸等人虽有心护卫,但实在是双股瑟瑟难以动弹,眼中哀色渐浓。
就在这时,一道瘦小身影却是义无反顾的横在了青衣客面前,挺剑迎上,眉宇间毅然决然,赫然是司马睿。
一旁的孙礼不察,竟让司马睿身处危地,不由心头大乱。
可惜他先前为了护卫自家小主人,被潘凤刘虞二人所引发的罡风伤了本源,一时只能大呼:“快回来啊!”
司马睿充耳不闻,可怜他从未与人武斗,虽拔剑相向却是语中涩涩:“朗朗乾坤,你怎敢胡乱杀人,难道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青衣客脚步不停,眉头轻皱,暗道这是哪里来的酸儒书生,难道这满目的尸体还不足让人看清局势吗?
司马睿见青衣客越走越近,心里的惶恐也越发沉重,不过闻听身后刘虞急促悠亢的呼吸声,他竟不退反进,长剑直取,口中喝道:“别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