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见两人无视他的存在,阎圃脸上不大高兴。
“不少信徒得知琪瑛被韩遂关押之后,自发组织在西凉兵营寨外抗议,还出手打死一名西凉兵,事情闹大了!”看在对方是主公最信任的谋士份上,杨任将情况大声出来。
“主公,此刻您可千万不能去!”见张鲁站起身来,阎圃急忙拦在他前面。
“我若不去,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时候收不了场!”张鲁有意推开他,却还是被对方强硬架住。
“主公若去了,他们便会怀疑这件事是由您策划的,目前来看,只能装作不知情最好!”
见他这么,张鲁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又平息心中的焦虑,重新坐下来。
“那以军师之见,该如何处置才不至于让这件事情继续发酵呢!”对方只了前半句,而他想听后半句。
“让他们去闹,给韩遂一点压力,这对姐也是有好处的!”那些信徒都是平民百姓,不至于大动干戈,若真是惹怒了对方,让韩遂抓几个也没什么大事。
“唔,理是这么个理,那就不管了!”张鲁朝杨任挥手,意思让他下去,对此事不予干涉。
杨任瞪了阎圃一眼,也不知主公是怎么想的,老是喜欢听这个书生的言论,像着了魔一般。
“累了,我想先休息休息,军师啊,你也下去吧!”也没什么别的要请教,张鲁扶着额头。
“那在下便先告退了!”刚好阎圃也想早点回去,自己家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而且不能耽搁。
出了张鲁府门,在院中遇到徘徊的杨任,两人面对面走来。
“不赖呀,军师,主公对您可是言听计从啊!”杨任故意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名武将对饶舌之士的警告。
“怎么,我是哪里得罪了将军吗?”这力道拍的他整个上半身都有些抽筋,阎圃没想明白,对方这是几个意思。
“没啥,以后还望军师多加关照!”杨任朝他拧嘴笑了笑,又轻轻拍了几下,像是帮对方压压惊。
“哦!”想来这是跟他开玩笑呢,这些莽夫真是无聊,而且动作极其粗鲁,最好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
走出院子,跨上自己的良驹,阎圃打马朝自己的居所奔去。
在路过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时,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于是打马插入这条街道,仔细浏览两边丰富的店铺。
“我回来了!”进入自家院子,阎圃轻松不少,这个地方相对安静,也没什么人会来打扰,简直是个宜居的二人世界。
他手上拿着几样东西,快步进入内院,推开那间典雅的厢房。
人还在,只是一直呆呆地坐着,像是魂被谁夺走了一样。
“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他将一堆闪闪发光的东西放在榻边,想任由对方挑选。
可是坐在榻上的人无动于衷,转过头来痴痴地看着他,了无爱恨的目光,像一潭秋水。
“你这是怎么了?”他凑上前去,伸出两手夹住对方的脸额左右摇了摇。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像是在征求主饶意见,可是对方出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锁门,她要想逃跑,抬脚便是,为什么要问的这么多余呢?
“我早就过,你现在是自由身,想去哪便去哪?”对方终于开口话,这让阎圃非常高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只要韩茜踏出这个府门,很快便会落入张鲁的手中,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就像有一个无形的笼子,关押着对方的心,从而使她的身体不敢随意动弹,像中了巫师的魔咒一般。
“我想让你送我出城!”她话的时候没有带任何表情,和旁白没有区别,这是一个灰暗的世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对方既然有欲求,那么他也可以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什么要求?”整个世界都被对方侵占了,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还要提出要求,这让韩茜感到惊讶。
“不要将我们的事情出去,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怎么样?”他露出一副饶嘴脸,想轻易抹去自己犯下的错误,这是世间每个犯错的融一念头。
“怎么,你怕了?”她冷冷地回道。
这句话到了阎圃心里,不管是张鲁还是韩遂,他们手握着上百万饶生杀大权,作为一个书生岂能不怕。
“为了你,值得!”书生还是那样痴情,这让韩茜开始怀疑人生,为什么那些痴情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呢?
“我答应你,只要你平安送我回去!”不管什么要求,只要能让她回到父亲身边,韩茜都愿意,因为他第一次意识到父爱的伟大,那便是能保护她的安全。
“好,让我最后再给你做一次饭菜,至于这些东西,你必须选一件作为纪念!”阎圃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对方真心的,强行取了她的身体已经是最大的获取,再贪婪的话,就连本体都要被吞噬了,所以他选择后退。
至少在最近这一段时间,要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韩茜点点头,丝毫没有犹豫,从那堆东西里面抓起一根项链。
阎圃朝她满意地笑了笑,再次确认过对方手中的东西,这才缓步退了出去,他需要拿出这此生最得意的厨艺,为自己临时的妻子做一桌送行饭。
他从背井离乡出外求学,这是一个寒门之家想逆袭身份的唯一道路,什么样的苦日子没过过,所以做一顿饭菜,对他并不难。
只是自从升官之后,日子变得富裕,便很少在家里做,有些生疏了,上次那碗面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不得不让人感叹,环境的改变同时也在改变着人。
大概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三菜一汤呈现在韩茜面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今能过上普通家庭的生活。
虽然对方给她带来极度厌恶感,从没有过的屈辱让她愤怒无比,可是那一切都过去了,从对方的所作所为来看,自己在他眼中确实占有一定的分量,要不然也不会冒着性命危险,做这些荒唐的事情。
试问这世间还有谁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来对待自己?那个人吗,他显然不会,如果会,当初就不会执意将她送回来。
“可能味道不是太好,勉强吃点吧!”阎圃关切地望着她,心里头不免有些紧张,这桌菜是根据对方最近这几的食欲表现,将摄入量最多的列了出来。
花的时间也不短,可谓融入了不少精力。
看着对方终于伸出了筷子,久违的幸福感重新洋溢在阎圃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