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面要翘脚,确实是姜无道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商队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含微笑的赵泰,躬身回道:“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焚天商队做生意更是如此,既然那位公子已经出手了,在下便断然不能中途更改砸了招牌,还请公子见谅。”
姜无道双眼微微眯起,淡淡道:“您说的不错,做生意确实该如此,可本公子实在是想要,你说该怎么办呢?”
商队管事沉吟片刻,回道:“神土已归这位公子,若是您真个想要,可以和这位公子商谈。”
“绕来绕去还是到你身上了。”
姜无道轻笑一声,看向赵泰,“来吧赵公子,开个价吧。”
“抱歉,并不想卖。”
赵泰自顾捧起神土,转身便走。
姜无道阴沉着脸,眼眸中寒光流转。
身侧一年轻仆从观其言察其色,便立即上前,将赵泰挡了下来,呵斥道:“我家公子让你开个价,有银子都不会赚,你是不是傻啊?”
赵泰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位仆从本是想在姜无道面前表现一番,不想被赵泰那么一看,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狗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
姜无道大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而后又狠狠的踩了两脚,挥手吩咐四周:“目无尊卑,一个下人竟敢和赵公子如此说话,把他打死,拖回去喂狗。”
四下闻言,仆从们瞳孔微缩,即刻上前,对着刚才那位仆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之狠如同不共戴天之仇。
凄惨的哀嚎声响彻街头,围观的百姓看的背后直冒凉气。
南岭皇朝讲法律,可姜无道打杀的是自家奴仆,便是官府也无话可说。
奴仆命如草芥,毫无地位可言。
姜无道一脸歉然,微笑着看向赵泰:“赵兄见谅,是在下管教不力。”
“无妨。”
赵泰抱着神土走了几步,回头指着那位被欧打的年轻仆从,淡淡道:“也并非是什么大事,教训下就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他一命吧。”
姜无道楞了楞,摆摆手,仆从们顿时停下手。
此时,那位想着表现上位年轻仆从已然是倒在血泊中,好在还剩口气,并无性命之忧。他心中暗生感激,若非是赵泰开了尊口,他肯定会被直接打死在街上。
“这位公子是谁?好生仁义啊。”
“似乎是赵家长公子赵泰,几乎不出门,我也是前些年有幸见过一面。”
“嘿嘿,赵家干的可都是什么事儿,出了个儿子却是心慈手软,有趣啊........”
周围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声,看向赵泰的目光都分外诧异。
姜无道注视着赵泰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下来,指了指地上那位仆从:“把他拖回去、”
回到家中,姜无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属于自己的一样东西被夺走了,胸闷难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难以疏散。
哐当,
一个名贵的花瓶被扫落在地。
四处候着的婢女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位暴躁的公子将她们点了天灯。
“什么事情发脾气啊?”门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