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有人说道。
祁小过觉得眼前朦胧胧的一片,他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焦点逐渐汇聚于一点上,这才瞧见了眼前的人。
是奚明玉。
“我这是怎么了?”祁小过从地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脑袋有些疼,他有些不记得今天发生过的事情了,“这又是哪儿?”
祁小过扭头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帐篷,帐篷里就只有自己和奚明玉两个人,祁小过伸手挠了挠头,有些搞不懂状况。
“你不记得了吗?”奚明玉愣愣,“你睡了好久好久,要吃点东西吗?”
奚明玉从床边的小桌上取过一个小碗,里面是满满的清粥。奚明玉想给祁小过喂粥,祁小过本来是想拒绝的,可瞧见奚明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我忘了。”祁小过如实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和那女子过了两招,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样呀……”奚明玉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祁小过问他道。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奚明玉摇了摇头,“只是你败给了她罢了。”
“她人呢?”祁小过问奚明玉,他对那女子莫名地有些关注。
“走了呀。”奚明玉说道。
听到这两个字,祁小过有些奇怪:“她怎么……就这么走了?那个时候她要拿你,明明是轻而易举的才对。”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奚明玉说道,“她当时是说,江湖路短,后会有期,还说我是什么对他们而言重要的人,自己不会同她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一样,还有什么什么刘皇叔三顾茅庐之类的话,我也听不太懂。”
“她真是这么说的?”祁小过有些不太相信。
“真是呀,我骗你干嘛?”奚明玉嘟了嘟嘴,“我当时差点就准备再撒一次石灰了。”
听奚明玉如此说来,只是长吁了一口气,而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只道是:“那之后呢?我又怎么会晕过去的,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奚明玉嘟囔道:“我还要问你呢?在她走了之后,你突然捂着右胸,像是胸口的穴门又破开了一道一般,我问你你也不答话,可把我吓坏了。”
祁小过细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右胸上的第三道穴门已破,却不同于第二道穴门一般的剧痛,在当时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直到了过有一阵子,痛感才反馈过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祁小过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同那日晚上的情况的话,这第三道穴门的打开,右胸上内力更盛,自己反而会更疼的才对,可是又是为何在当时没有丝毫的感觉?又是为何在那女子走了之后,自己胸口这疼痛更甚?
这其中种种,祁小过把握不出其中的关键,一头雾水。
祁小过明明就离真相只有了一步之遥,可总当是忘了什么,如若是再能往前前进一步,真相就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