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笼罩在死亡的阴霾中。
随着议会长老接连遇刺,朝中大臣人心惶惶,开始重新站队。
民间对宗教不满的声音也越发强烈。
上帝难道是要毁灭银雀帝国吗?
每一个市民都不由产生这种想法。
更有一些极端分子,走上街头,提议将教皇送上绞刑架。
在他们眼里,这一切都是教皇的错。
倘若不是他惹怒了上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狂热信徒发疯?
与此同时,雀都内开始浮现出新的教派。
他们打着“旧主已死,新神降临”的幌子,拉拢着失去信仰的百姓。
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一个自称“天宗”的教派。
天宗教似乎早有准备,动荡刚刚开始,它便从黑暗中走出,以完善且极具诱惑力的教义吸引了大批的拥簇者。
甚至,隐隐有取代原本的光明教的趋势!
这一切,拉弗尔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出手打击这些新教。
因为他不能。
如果此时出手,不就等于宣布是之前的一切都与政府有关吗?
那么,民众的怒火很有可能就不只会发泄在光明教身上了。
所以,他只能暗地准备,调查新出现的各个宗教的背景,以图在动荡结束之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在这些宗教中,最让他担心的,便也是最瞩目的天宗教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天宗教的头目,也就是自称教父的那个人,是一个头脑与能力兼备,但手段却可以魔鬼来形容的疯子。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们早已见过不止一面。
……
从教堂归来后,拉弗尔便再没来过小院。
不仅如此,格兰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看管松懈不少。
不仅尿尿前无需再打报告,甚至自己单独出去逛街也不会再有一条尾巴跟着。
原本满眼绝望的奥伊也恢复了原先模样,经常外出喝酒,最近一次回来时,他整张脸通红,搂着格兰称他兄弟。
他说,不趁现在多喝点,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格兰以为他在说醉话,自然也就没有往深处想。
在此期间,他又下了一次废弃房间里的密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里面还有些古怪。
可把地下那些房间看了个遍,也没找到可以称为古怪的东西。
想来应该是躺在石床上那人与洛相貌相似,才会让自己总想下去看看吧。
当第二次看到那个沉睡着的女人时,他再无法忍受对洛的思念,于是便打算尽快动身去寻找洛。
可是,洛究竟在哪?
他只能向拉弗尔求助,毕竟在这儿,好像还没有什么是拉弗尔办不到的事。
但自来安教堂一别后,他便再也没见过拉弗尔。
这让他很是有心无力。
今天,看样子拉弗尔仍然不会再来,而奥伊那个家伙则又出去风流去了。
于是,无聊的格兰便拉起盖亚,带上七哥,走上了由青石板铺成的街道。
来到雀都这么多天,他还从来没有尽兴地在城里玩乐过,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便趁这个机会,好好逛一逛。
宽阔的街道上十分冷清,让格兰大感意外。
按道理来讲,这么好的天气街上应该很热闹才是,而此时情况却恰恰相反,用门可罗雀来形容毫不为过。
难道市民白天也躲在家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其实他心里隐隐也能感觉到,应该是与近日的谋杀案有关。
拐过一个巷口,总算见到一些人气,好像还颇为热闹。
前方被行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围堵着,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拉着盖亚往前挤,还没挤进去,便听到旁边的人说道:“又是光明教教徒,这种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另一个人附和道:“这是上帝对银雀帝国的惩罚呀...”
“屁嘞,依我看,肯定是教皇那个老家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触犯了上帝,所以他的信徒才会发疯!”
“咦,你不是也信仰光明教的吗?”
那人突然被人戳破老底,脸色一红,辩解道:“说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我信仰光明教?”
另一个人声音低了些:“......我记得在教堂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