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偷笑着闭上了眼睛。
“阎哥哥,阎哥哥不要走嘛!”
刚一入睡,梦境就变得清晰起来,梦里一个五六岁岁模样的小姑娘拉扯着二十左右的男人的玄袍,急切地叫着他的名字。欣喜企图看清男人的样子,可是他始终没有转身。
只听见他清澈的流线声,如溪水般潺潺清脆:“哥哥要去找姐姐了,明天再陪你玩好嘛?”说着便扯过自己的袖袍,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阎哥哥,阎哥哥……!”
欣喜急切地挥舞着双手,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希望能替她唤回男人,心疼地看着小女孩委屈地地蹲坐在地上。
“欣喜,欣喜!”傅炎拍打着她的小脸,想要叫醒她,可是陷入悲伤的她整个灵魂都在哭泣。欣喜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为什么会有眼泪,为什么会难受?哭得明明不是她啊!
“欣喜,我就在你身边!”
傅炎温柔地声线传入耳里,欣喜瞬间明朗地四处张望,高兴地叫着傅炎。
忽然,埋头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忽然看向她,凌厉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她,嘴角斜扬,不屑地一笑:“高兴什么?不过是随手可弃的可怜虫而已,还妄想他回头看你一眼嘛!”
随后,小姑娘便甩袖离开,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原地。悲伤被无限放大,欣喜代替了小姑娘的位置,蹲坐在原地,埋头啜泣。
傅炎看着她哽咽着啜泣,就是不肯醒过来,无力地叹了口气,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总是做噩梦啊!不会?……想到这里,傅炎心跳骤然加快,“欣喜,欣喜快醒醒,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呢!”这丫头不会是被鬼缠身,梦魇了吧?
欣喜听到傅炎的声音,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抬着沉重的眼皮看向他:“傅哥哥?”
“嗯。”傅炎松了口气,终于醒了。
可是不一会儿,这丫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上也变得滚烫。
傅炎连忙按响了床头的铃。
不一会儿,管家的声音就重听筒里传来。
“管家,Yita医生在家吗?欣喜发烧了,能请他过来一趟吗?”傅炎急切地糟乱了心,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傅铤。
“什么事啊?那张图片,他们正查着呢!你别着急。”傅铤嘚瑟地抖着腿,他是谁,这点小事,他有得是人。
“奶奶在你身边吗?”
“不在,怎么了?”
“那你让她过来一趟玫瑰庄园,欣喜出事了。”傅炎看着一旁的丫头片子,希望不是他想得那样,只是普通地发烧该多好。
“啊?!哦哦哦!我现在就派人通知她。”傅铤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那丫头的招鬼体质可不是闹着玩的。
傅老太太听到消息的时候心跟着猛地一沉,赶紧跑到后面的洋楼里,看了看颜纨当年留下的阵,还好还在。
……
当天晚上,傅老太太被傅铤派人秘密送到玫瑰庄园。
刚下飞机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城市的气息沉闷,来到玫瑰庄园的时候,傅老太太明显感觉到一阵阴气吹来。
看着欣喜吊着药水,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老太太也不禁叹息,冤孽啊!
时隔三十年,傅老太太再一次开了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