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什么呢。”

“比如？是什么？”

欧阳星笑了笑:“比如……是坨屎。”

德库伊冷笑一声:“别说，还真的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笑了一阵子。

欧阳星继续说道:“我也有过像你一样的经历……只不过那时在她眼里，我或许连坨屎都不是。”

“那现在呢？”德库伊又回过头，看了欧阳星一眼。

“现在……仅仅是认识吧，应该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你现在有个女朋友，不是吗？”

“对啊。”欧阳星笑起来——微笑。

“那她们两个，你更爱谁？”

“当然是我家清月。”

“那就好，好好对她。”

“那是当然。”

“诶，她叫什么？”

“全名？张清月。”

德库伊笑笑:“我是说之前那个。”

欧阳星也笑道:“我觉得……咱俩记性差不多烂，你懂我的意思吧？”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

德库伊还在看着月亮:“年轻，又不用打仗，真好。珍惜现在吧！”

“我一直很珍惜。”

两人沉默了一会，欧阳星又猛地说道:“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现在最看中的是什么？我是说现在！”

“现在……还用问吗？我还剩什么呢？”

“友……友情。”

“嗯……”德库伊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全是，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不是吗？”

欧阳星笑了笑，一只手搭在了德库伊的肩上:“哥哥……”

德库伊也笑了笑:“那你现在，最看重的是你的爱情吗？”

“嗯。”

“那其他的呢？亲情和友情？”

欧阳星沉默了一会:“我心中最深的那道疤，是亲情带给我的。”

“那友情呢？”

“友情……我一会不太新人这个词。我觉得，要么是兄弟情，要么就是认识，因为现在这个时代，友情其实就是利益的代名词。或许很多人说你们的友情多么多么的真诚，但时间久了，一般都是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想起那段友情吧。”

德库伊沉默了。

欧阳星继续说道:“友情很脆弱，但也很牢固，它需要你的实力来维持。有的人需要帮助时，会有成千上万的朋友出现，有的人需要帮助时，他会发现自己只是孤身一人。”

“这是人品问题吧？这是人缘决定的啊。”

欧阳星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这是利益决定的，别人给了你一样东西，但你又不能给别人等价的东西，下次，再有等价的东西还会通过别人落入你手中吗？就想你买东西不给钱一样，第一次开始别人就会恨你，而你也就不会有第二次，等来的也可能是一顿毒打。这就是等价交换。”

德库伊沉默了。

欧阳星站起身:“行了，休息去吧。”

德库伊看着他:“休息？你不知道咱是夜行者吗？”

“哦对了，”德库伊拿出一个装着血的小瓶子，递到欧阳星手上“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欧阳星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这种笑，开心，兴奋，还有一丝丝邪恶与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