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奴报仇!”白眼。
房三则拿着一面锣敲了一下:“只要有兵器的,没兵器的兄弟请自回广宁!”
三人就这么的叫唤着,累了的话,后面还有几组,都是一样的说辞,招募敢战之兵。
那些溃卒中还带着武器的闻言,无不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且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留在西平堡,至少西平堡是给予了他们一定的认可的,他们的热粥上还会有一些小菜。
这在平时不过如此,但在此时就是莫大的区别。
而那些没逃得连兵器都丢了的,无不羞愧地喝水吃粥,准备走人。
一些个较为武勇之士,以及都建奴有着深仇大恨的,则吃干了粥,抹了抹嘴巴,气势汹汹地往募兵旗下一站,高声叫道:“老子要留在西平堡杀奴!”
说着,还不忘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刀枪的也就罢了,那些用大棒与斧头等重武器的,倒也是难为他们了。
但一个个站得笔直,哪里像什么溃卒,简直就像是得胜过来的将军。
也有些随便找了些木棍的也像留下,自然是被拒绝的,他们一个劲地喊道:“木棍怎么了,木棍也能杀建奴!”
但抱着宁缺毋滥的原则,这些人还是被婉拒了。
离开的人都得到了一些干粮,固然不足以让他们一路饱餐前往广宁,到也足够他们吊着去广宁了。
这样的德政,让溃卒们无不感动,不少人甚至询问了赵烈的名姓,要为赵烈立长生碑的。
不过,更多的还是快速逃离的溃卒,这些人被严令从边路离开,吃人嘴短,这些溃卒们倒也不好意思抗命,只有被引导而去,没有触发到埋设好的地雷。
随着时间的推移,溃卒是越来越多了,赵永山也就更加忙碌起来,而募兵旗下站着的也已有一百人,每满一百人就会被送进西平堡内,陆续已经送了三批了。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溃卒依旧不断,虽然没有下雪,但这样的冬夜,是没人敢于赶路的,就连溃卒也是,建奴更是如此。
但赵烈没有掉以轻心,依旧布置了人马点着火堆,拦截引导溃卒。
好在,夜里过来的人确实相当之少,到了第二天中午,基本上已经不再有多少溃卒而来的,反倒是见到了一队队嚣张的后金探马在远处呼啸着打量这边。
赵烈也不管他,开始让大队人马回城,依旧带着骑兵队,在外等候,一来等候拦截残存的溃卒,二来若是建奴的探马再过来点,他就准备出手直接将之斩断了。
也不知是之前不断有探马失踪死亡,还是说对地雷阵有了心理阴影,这些嚣张的后金探马再怎么嚣张也是没敢靠前的。
他们不敢靠前,赵烈倒是敢的,径直带着骑兵队,冲突了一番,吓得那些建奴哨探立即回撤,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战斗。
赵烈哈哈大笑道:“建奴,你们敢来西平堡就等着死在这里吧!哈哈哈!”
笑罢,赵烈带着骑兵队也回去了西平堡,只气得那些后金哨探一个个牙痒痒的,却偏偏不敢追杀,明狗实在狡诈,若是又有地雷,那该如何是好?
西平堡中又多了四百七十八人,经过相互佐证与查验,基本上排除了奸细会混在其中的可能。
但罗一贯依旧没有大意,将这队人马分散拆开,每个千总队补了五十人,其中赵烈的千总队补充最多,得到了七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