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也不拿捏架子,微笑着说道:“法子本身是没有的,但馊主意还是有一个的!”
“就知道你小子有办法,还不快说!”刘渠高兴地拍了赵烈一下,而罗一贯也看了过来,同样期待不已。
赵烈笑着说道:“咱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刘渠:“……”
罗一贯:“???”
“什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人话!”刘渠急切地问道。
赵烈这才开口道:“其实很简单,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就是直接将那孙得功一刀宰了,那完全就是一了百了,即便他的亲信也有反意,但没了孙得功这个挑头的,就不怕有人能跳脱起来。”
“不行,不行,大战当即,无故杀将,这会让军心不稳,而若是暗地里杀,也一样会让军心不稳,更何况这孙得功是王……抚台大人力保的人,不容有失。”刘渠连忙反对道。
“那就将他的威胁给除掉!”赵烈这才抛出了真正想说的话,“那孙得功是中军游击,那就直接将之控制在中军之中,而至于他的部队,可以直接遣往镇武堡,暗中控制!”
罗一贯立即拍着大腿说道:“好,就这样处理最好,只要将他兵将分离,管保出不了事。”
刘渠却是沉吟了一番,方才开口道:“这事好办,只是如果抚台大人不允,一心要那孙得功阵前去劝降李永芳,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罗一贯诧异了。
“难说,咱们王抚台可是一介书生,不通兵事,说不定还以为两军对垒,还要像传奇话本上那说的先要将军单挑呢?”赵烈笑着说道。
“那该怎么办?”刘渠径直看着赵烈出声问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区区一个抚台!”赵烈慷慨激昂地说道,反正这抗命的又不是他,自然可以更慷慨一些,不过,刘渠想必是不喜欢如此慷慨的。
赵烈又补充道:“在广宁城中无需动手,得带兵出了广宁,完全可以这么做,那孙得功愿意去前线劝降也好,还是在中军也罢,只要将他兵将分离,便就反不了他。”
“狗汉奸都是贪生怕死的,到时候,只要有两个亲兵看着他,那孙得功就不敢有任何的举动,而他的部下之中知晓他要造反的只怕也不是很多,有也集中在最为亲信的部将与亲兵之中,将这些人限制起来,内外隔绝,就不愁他们能作乱!”
“更何况兵势险恶,刀剑无眼,在行军中灭了这伙人,然后报一个战殁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刘渠与罗一贯全都愣住了,没想到赵烈此人如此刚烈,如此果决,这么一来,确实能将孙得功的投敌影响降低到最低,只是,若这密函确实只是离间之计又该如何?
那岂不是会冤枉了孙得功?
赵烈明白刘渠的犹豫,继续说道:“总兵大人,证据确凿,那孙得功铁定是要作乱的,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孙得功没有投敌,那总兵如此的安排,也是在爱护他,更是爱护了广宁数十万军民!咱们一没打他,二没杀他,只是让他做个名副其实的中军游击而已,这也不算苛刻了他!”
“总兵大人,当断则断啊,切不可将广宁数十万军民的安危寄托在孙得功可能不反叛上啊!”
赵烈掷地有声,刘渠再次沉默了,而罗一贯也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赵烈此举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