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从是早就留意到这边了,一见莽古尔泰过来就已经开闪了,可依旧没有躲过莽古尔泰的刀劈,顿时半个膀子就被砍掉了,他一个劲地哭喊求饶着:“饶命啊,贝勒爷,饶命啊,贝勒爷,小的忠于后金,小的是忠于后金的啊!”
可莽古尔泰哪里管他,只是拿刀来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还想活,忠于咱们后金,就该死在这里!”
可是范文从毕竟不是范文程,面临死亡的恐惧下,还是求生谷欠占据了上风,一边逃一边求饶:“贝勒爷,看在小的哥哥份上,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啊!”
“马勒戈壁,不说你那混账哥哥还好,说了连尸首都不给你留!”莽古尔泰一冲而上,只是一刀就将那逃窜中的范文从砍翻在地,又是一刀,范文从的头颅已经滚去,脸上兀自还有惊恐与不敢置信。
怎么好端端地投降了,连人都不做了,只做狗了,还不能活下来呢?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莽古尔泰回答了他,虽然这时范文从已经听不见了:“麻德,把这混账拖出去喂狗,区区一个汉狗也敢叫本贝勒说这么多话,麻麻的,真是该死!”
“对,对,这帮汉狗真是他么的贱,就是该死!”众人连忙纷纷附和。
在他们看来,死一个范文从算得了什么,就是范文程被贝勒爷杀了,那也是他的福气。
“给老子砍了这棵树,省得父汗见了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好,咱们做儿子的可要多为父汗想想。”莽古尔泰擦了擦手,一副大孝子的样子。
“是!”这种马屁自然是人人愿意拍。
当即,就有几个牛录额真亲自拎着斧头就跑了上去,明狗竟敢诅咒大汗,真是丧心病狂。
莽古尔泰则狞笑着看着那几个牛录额真冲过去砍树,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可不是杀母,而是打猎,只要有猎可以打,那他什么都可以不顾的。
而眼前这些个牛录额真蜂拥而上,去砍树的样子,倒也有几分像是兽群出没,若是这个时候,来射上几箭,别提有多快乐了。
莽古尔泰直觉得双手都痒痒起来,恨不得真的弯弓搭箭,来射上几箭。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随即大呼小叫喊起,碎石飞溅,莽古尔泰伸手去挡,却也觉得左手一麻,随即好像没有了知觉。
“什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莽古尔泰咆哮着,看向了麻木的左手,只见半个手掌都没了,血淋淋的,让人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莽古尔泰不敢相信的右手握住左手四处来看,想要找到他的半个手掌,想要明白他的手掌没有出事。
不能,不能啊,没有了左手以后还怎么拉弓啊,还怎么打猎啊!
莽古尔泰心急如焚,疯了似的扳着手掌,狠命的擦着鲜血,似乎擦干净鲜血就能看见完整的手掌似的。
而那大树处,两个牛录额真已经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个则抱着眼睛四处乱滚,眼眶中一片狼藉,想来已是无眼无珠,还有三个牛录额真则疼得在原地打滚,还真像是莽古尔泰之前认为的野兽。
赵烈埋下的三颗地雷,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