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黄陵是举起刀来和阿福对接了。结果却是黄陵被连人带刀一起劈落在地!墙角的花葭惊得脸色发白,仿佛心跳停止,赶紧爬过去。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强弩之末嘛,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若不是阿青那小子低估了你,又高估了自己,还要让我派人送他回去,何用现在这么大费周折。”嘴里骂骂咧咧的阿福极不情愿的搬开挡在他和黄陵之间的已是不知死活的手下,继续骂道:“这群废物,几十个人,连个小子都搞不定,最后还不是我亲自出马?”
“黄陵,你能听见吗?我是花葭,若能听见,你应我一声啊!”声音沙哑到只能让人勉强听清的花葭抱起血泊中的黄陵。地上的血有的凝固了,有的还是在流动,让人分不清是黄陵刚刚对砍一刀流下的,还是敌人的。“花小姐,我能听见,可是我好累啊,累的连眼睛都快张不开了。”微弱的声音从黄陵的嘴里传出,却是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不是刚刚说了话,仿佛就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黄陵,你为什么那么傻啊......”抱着黄陵的花葭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滚烫的泪珠打在黄陵的脸上,黄陵却是依然紧闭双眼。
“好温馨的场面啊!小姐,老爷下去了,现在,你也该去陪老爷啦,不然他老人家寂寞啊!”阿福慢慢地走近花葭,语气轻浮的笑道。
花葭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长大的中年男子,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也许现在是恨来的更多吧,已是无力说话的花葭恶狠狠地往地上做出吐口水的动作以示自己的态度。
“小姐,别怪我,我也是人往高处走而已。对你我也是下不了手,就这样吧,小姐,来生,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阿福边说边踢了几脚黄陵,花葭见状,心疼的赶紧用手护住。
“你们几个蠢材,还不进来,黄陵已经被我打倒了!真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阿福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是啊,打败黄陵让阿福感觉到了莫大的成就感,便放松了自己。甚至还对花葭进行了一番自以为是的告别,也许也是掩饰自己内心对于花家的愧疚吧。到了此时才是发现情况有点不对路,外面实在是安静的可怕。照理来说,自己打败了黄陵,手下看到就应该跟过来收尾的啊。
“阿群、阿九,你们两个小子,该不会记着我打你们耳光的事吧,赶紧过来,现在给你们立功了!”阿福大声对着外面喊道,无人回答,能听到的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叫。
“自己吓自己?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情况!”明明已经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阿福,却是大声叫喊着,往外缓缓走出,手里紧紧握着大刀,掌心已是微微出汗。
刚走出没几步,借着皎洁的月光,远远的就看到了刚刚还在那里轻视自己的手下的位置那里躺了几个人!
“不好!”暗道一声的阿福赶紧的想往房子里跑,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网落,包住,收缩,阿福被紧紧裹在里面,动弹不得。
“何方高人,我是马六的手下,请高抬......”话还没说完,从房边的阴影角落里走出一个黑衣人,一刀捅进了阿福的心脏。
阿福,这个曾经的花家人,信县的衙门人,打败过黄陵的人,就在这个皎洁的月光下,被一刀刺穿心脏,再无生机。
紧紧抱着黄陵的花葭也是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虽是仇恨阿福,心中却还是不忍,转过头去。突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花葭回头一看,吓得把黄陵抱得更紧了。
一个,两个,三个,逐渐从房前阴影里走出的黑衣人,增加到了五个。
“我是,我是信县前知县花溪落的女儿......”惊慌失措的花葭连话都说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