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微微泛红的花溪落叹息道:“少侠,你我一见如故,可惜为了明天的工作,不能畅怀痛饮,实在可惜可惜。”黄陵连忙抱拳说“花叔,正事要紧,来日方长嘛。”早已在饭桌上熟络的黄陵也是亲切的称呼花溪落为花叔了。两人接着闲聊了一会儿,在这期间,黄陵也是用自己的感官去探索,看看有没有窃听者。感到他俩的对话应该是没有人在旁偷听后,黄陵正打算跟花溪落探讨一下阿福的事时,花溪落先问了。
“少侠,有什么但说无妨啊,为何在这左顾右盼的,放心,我这里很安全的。”
接着黄陵便把今天的试探阿福和自己担心的事告诉了花溪落。花溪落听到后,久久没有出声。黄陵看着神情略显落寞的花溪落,也是沉默不语。良久,花溪落才说“少侠,既然你对我如此坦白,并且还如此好心让我小心阿福,我就把一些事情告诉你吧,倘若他日我遭遇不测,也算是有个明白人。”黄陵听到花溪落这番话,正想好言安慰,花溪落示意他别出声。
花溪落先从六爷发家的事情说起。马六,本是信县人,少年时被父母带到了外地,也不知道从哪位高人那里学到了功夫,成年后回到了信县开武馆。因为有着过硬的功夫,马六的武馆也是做得声势浩大。听说其中的一个弟子后来进了暗厂,这更是让马六变得肆无忌惮了。
“花叔,什么是暗厂?”
“这个等一下再和你解释。”
话说马六随着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大,生意越做越多,人也是变得无比的骄横跋扈。杀人放火的事做不做不知道,可是强奸抢夺的事却是时有发生。上一任的县太爷是马六的结拜兄弟,任由马六胡作非为,搞得民怨四起,上面迫不得已只能将花溪落和原来的县太爷对调以平息民怨。在来之前,上面特意交代了花溪落,要求他对马六前事不计,后面若没有太出格的事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马六,估计也是收到了上面的意思,变得低调了起来,明眼上只经营着茶楼武馆等生意。然而,从前年以来,花溪落断断续续的接到一些小孩丢失的报告,经过花溪落的秘密调查,最后的线索都指向了马六。两个月前,花溪落收到过一封匿名信,里面直接了当的提出让花溪落停止调查这件事,否则将会采取行动报复他。当时的花溪落也是奇怪,暗中进行的调查为何马六会知道,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花溪落确定了衙门内有鬼的事情。
“少侠,我本想采集到足够的证据就强行抓人的,看来我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眼里,很是让人沮丧啊。”
听完花溪落说的话,黄陵陷入了沉思。是啊,一个县太爷,本来是应该保一方平安的,现在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难免会自责。
‘花叔,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愿为信县的人民,为花叔留下铲除祸害!”黄陵像是下了决心一样,站起来双手抱拳向花溪落行礼。黄陵这次出来本就是想通过不断的切磋以达到提升自己和寻找武功的真谛的目的的,现在决定留下来倒也算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历练。
“少侠,单是你救回我的乖女就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让你留下冒险,而且直说吧,我本来就想让你早点走的,却是见你和我投缘才留你吃饭畅谈的。”
看着黄陵的一脸疑惑,花溪落继续说道:“为何想让你快走呢,因为今天你让马六负伤而逃,这里又是他的势力之下,他必将把信县翻起直到找到你为止。就算少侠武功盖世,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尽快的离开信县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你拖得越久,给马六组织人马堵你的时间就越多,到时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我就留下衙门帮您,顺便把马六连根拔起,我不信他敢进来抓人。”
“少侠,先不说能不能把马六连根拔起,经过今天的事,衙门有鬼,恐怕我连我家里人能不能周全都不知道了,天知道马六究竟收买了我衙门里多少人了。”花溪落仿佛苍老了十年一样,手中提起的茶杯,微微颤抖着。
“少侠,你留在这里,终究是马六的势力范围,我的衙门都有内鬼了,我怕害了你,你先走吧,现在就走,马上离开信县。”花溪落突然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花叔,可是你们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我还是县太爷,他还不敢拿我怎么办,我先保护好我的家人,先暂停调查就没事了。你快走吧。”说着花溪落就打开房门,看着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