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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帘洞玄话

明月初升,繁星满天,轻风徐徐吹拂于群叶之中,周围的蟋蟀唱声不绝,伴随着潺潺溪流水声,仿如天然乐章,本是一个意境不错的夜晚,平时凌萧定会拿起竹箫,伴境吹奏一番,但此刻,他只独自一人,坐在一家溪谷旁边的小洒铺外。

凌萧自离开巷子之后,便随意乱走,不经意的来到之前去过的那个山谷另一边上,这个山谷,便是之前柳叶茶庄大当家赵诗诗,对岚兰提过的千蝶谷。

他见有一以稻草搭成的小酒棚,又觉走累口喝,便落下脚步,坐上叫酒。

这家小酒铺只有四桌客席,与其说是个酒铺,倒不如说是给遊人一个歇脚之地。

店主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叟,也只他一人在打理一切,此时也只有凌萧一个客人,清闲得很。

凌萧坐下,随便叫了些洒,是什么样的酒已不重要,因他不懂酒,更不懂洒意,酒来了便只顾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未及片刻已连饮三杯,因他之前说过,今夜想喝酒,想醉。

老叟又再过来,摆好一碟蚕豆,一碟豆乾,当作下酒小菜,之后便和凌萧说道:"我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店,但卖的酒还是好酒,哈哈。"

凌萧没有答话,只低着头,又是一杯直灌腹中。

老叟斜眼看了凌萧一下,又说道:"我看你心事重重,少年人,你这样喝法,很快便会醉。"

"醉了更好。"凌萧已连饮五杯,此时已有几分醉意,胡诌自说。

"轻醉如浮仙,猛醉就不好了,洒要细饮慢尝,才能道出其中芳香酒意,看你这样喝法,倒不如给你清水来喝。"老叟微笑说道。

凌萧两颊醺红,半咪着眼说道:"我说你这老人家真奇怪,一个卖洒的地方吗?怎劝人喝水?"

"哈,给不懂赏洒的人喝,那不就是一种浪费了吗?"老叟接着说:"你没看见我酒帘上写下几行字吗?"

凌萧那双迷离的眼神,往那块粗帛酒帘上看去,上面写着"三杯通神乡,一斛见南山。"字行之间犹见大海奔腾,气势万千,一档小小酒棚的酒帘,居然留有高人丹青墨跡,实不简单。

"看懂了吗,小兄弟?"

凌萧甩了下头,拿起酒杯来又想往嘴里灌去,却给老叟一手按下,然后轻声说道:"嗯,且听我说完,再饮没迟。"

"有道是,小喝怡情,大饮伤身,我这里的酒,小饮三杯,可通灵开悟,世间一切烦恼,都可悟出真理,找到解决之法。"

老叟拿起杯来,自斟满杯,一口而尽,之后接着说道:"若然只为逃避痛苦,借酒消愁,反躬自责,那只是暂时的麻醉,一觉醒来,犹如南柯一梦,空徒一场。"

"所以小兄弟,你酒量浅如薄纱,还是別再饮啦……喂小兄弟!"

只见凌萧已醉倒桌上,呼呼大睡,老叟见状,短叹一声道:"唉!这才五杯,便已喝醉了?哈哈哈……"

"空……徒一场……"凌萧伏睡在桌上,喃喃自语,昏昏念道。

……

……

在这山谷中有三条长水瀑布,其中一条奔流较大的瀑布边上,有个隐秘的小山洞,被丛叶树干遮挡,不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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