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云点点头道:“不过今日本王不想弹琴,你且跳吧!”
听到萧书云的夸奖,颜珠珠娇羞地遮住脸:“多谢徐王夸奖。”长袖一甩,便舞起来。轻盈飘逸,优雅灵动。周围的随从都看呆了,无一不赞叹颜珠珠的美貌。
萧书云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颜珠珠的舞姿。看着看着,就走了神。想到那个鲁莽的武士,萧书云的嘴角便收不住了。司徒沢虽比自己要年长三岁,可竟然连衣服都穿不好。
“哈哈,实在真是可爱极了。”萧书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颜珠珠正好跳完了舞,过来问他:“徐王,珠珠跳的如何?”
萧书云笑道:“珠珠跳的舞自然是最美的舞。好了,那本王回去了。”
颜珠珠撒娇地拦着他:“云哥哥,今日便不要走了吧。”
萧书云搪塞道:“改日吧。本王今晚还有政事要处理。”说完,还是挣开了颜珠珠的手。
看着萧书云匆忙离去的背影,颜珠珠有些焦虑。外人口中的“宠爱有加”,不过现实的以礼相待。萧书云待她很好,但从未碰过她。
颜珠珠烦闷,便在房中喝酒。这时一个随从悄悄过来,对颜珠珠私语:“颜姑娘,二公子来了。”
颜珠珠十分欣喜地回头望去。果然身后站了一个身穿蓝色甲胄的武士,那武士望着她:“好久不见了,颜姑娘。”
“姬笪!”颜珠珠扑过去抱住那个武士。武士一把接住了她,淡淡道:“颜姑娘,你如此想念我吗?”
颜珠珠顾不得说话,直接朝武士的唇齿间望去,二话不说便吻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武士有点惊慌,马上颜珠珠扭动的身体立马激起了他的欲望。他一边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一边托着颜珠珠的腿,将她放到桌子上。
两人一刻也没舍得分开,只感觉到互相的身体再不断地燥热升温。他们的吻也从两片软唇到牙关轻启,再到舌尖纠缠,欲离又入,直到深处。从案上到床榻,两人如胶似漆,干柴烈火,全在这几刻中爆发了出来……
次日清晨,颜珠珠醒来武士已经不在身边。正在惆怅,武士从外面进来笑她道:“颜姑娘为何还不起床?将日上三竿了。”
“好,我这便要起了。”颜珠珠很少睡的如此安心,现在也睡够了,便起床梳洗打扮。她别上铜钗,问在案边阅读文书的武士道:“二公子可还记得这只钗子吗?”
武士一看,这钗正是二人的定情之物,便道:“姬笪怎会忘了如此重要的东西?这钗乃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是了。”颜珠珠笑的眼都弯了。她爱慕之人,以及头上那只铜钗的主人,都是这位名叫姬笪的武士——雍王府的二公子。
传言姬笪生性娇宠,纵情享乐,雍州人都骂他“浪荡子”。关于姬笪真实的面貌,却没有人知道。
三年前,姬笪得知兄长杀了自己的生母便负气离开。他索性一直以“浪荡子”的名号在九州寻花问柳,实则在暗中聚集势力。即使在乱世,姬笪也要报杀母之仇。
“萧书云这边可有异动?”姬笪语气疏离,仿佛不记得昨晚之事。
不过他平常便是这般冷静沉稳,颜珠珠也不奢望姬笪对她嘘寒问暖,便也转到公事上:“这些日萧书云并不在我这里留宿,就算来了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只听我弹首曲子便回去了。”想到司徒沢,颜珠珠又道:“不过,有个人比较奇怪。”
姬笪疑惑道:“徐王身边的人?”
“大约半月前,有个人拖走了萧书云。萧书云只说他是个普通武士。但后来他们还在一起喝酒。”
“宫里的人怎么说?”姬笪问,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可有什么异常?”
颜珠珠答:“宫里的线人说,那个武士便是扬王司徒沢。”
“大将军?”姬笪若有所思:“听皇帝那边的人说,现在需要各州练兵以抵御魔族不时入侵。这司徒沢来此地也不足为奇。”
“确实没什么异常。这两天萧书云要和司徒沢去郊外军营练兵。”颜珠珠殷切地注视着姬笪,希望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点点温暖。
姬笪淡淡地说着公事:“不过有人说,这司徒沢是来替皇帝寻找原石。”
听到原石,颜珠珠一愣。随着推测道:“莫非他们也是为了巫族?巫族保管着人界原石,他们又是神衹之后,说不定还会有天界原石的下落。”
“九州之内定不止我们在寻找原石。”姬笪低头思索着:“看来司徒沢此次在徐州逗留如此长时间,也多半是为了寻找巫族下落。”
颜珠珠低声笑了起来:“可惜寻找原石,司徒沢还是晚公子一步。”颜珠珠早就从萧书云口中套出来巫族的下落,前几日已经派人去打探过情况。
“天已经冷了起来,颜姑娘快些换件毛毡衣去吧。”姬笪这才注意到,颜珠珠还穿着单薄的衣服。
“好,那二公子等候一下。”颜珠珠回房间换了衣服,又叫歌舞汀的管家挂了休息牌。但她出来时,姬笪已经离开了。
姬笪意识到觊觎巫族与原石的人不止他们。所以带了几个武士即刻启程去了十里风沙。他留下一张字条给颜珠珠:“有劳颜姑娘多年,姬某实感抱歉。待完成大业,姬某定娶颜姑娘为妻。勿念。”
颜珠珠坐在案前看着这封信,先喜后悲。从十六岁到二十岁,颜珠珠足足等了姬笪四年。颜珠珠原本是雍州县令家的小姐,为姬笪悔婚逃走。三年前,为完成姬笪的报仇大业,颜珠珠忍辱负重到这烟柳处当了艺妓。
如今,颜珠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成为姬笪的王妃。她摸了摸头上那铜钗,眼神落寞。